清晨,海风徐徐。柔和地吹着潮汐,将浪声与鸥啼远送开去,悠悠穿过整座马林梵多。手中捧着今天要学习得航海课件,往日里清高倨傲的青年此时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独自行在长廊之中,刘海下的一双黑眸频频望向窗外,内里隐隐浮动着一抹连他都不曾察觉的焦躁。自打那档子‘糟心事’起,时间已经快过去一周了,那娇气包大小姐竟也一直没有再来过。整个人就跟真得被劝退了一样,在新兵营里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夜夜纠缠的零星春梦外,连半点痕迹都给他没再留下。每每想到这,格鲁斯的心里就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明明应该庆贺碍眼的人出局,却莫名搞得好像是自己被那个笨蛋抛弃了似得,空空的发闷。“啧……”如此心烦意乱地想着,少女那双猫一样狡黠的蓝瞳就仿佛梦魇般在格鲁斯脑得海里忽明忽暗。搅得他心底涌起得愤懑愈加难耐,步伐都不由得快了几分,转眼就跨进教室,打算用疯狂看书来强压住那种古怪的情绪。“诶呀嚯~~快让我看看~~是谁来的这么晚啊~~”可正当他刚准备回到常做的位置之际,一道熟悉且‘烦人’的女声却缓缓的传了过来,满载着调侃地戏谑道“这会儿才到~~咋滴~~不叭叭的永争最强啦~~不像你啊~~”她的话虽是那么说,但此刻距离上课还有一阵时间,教室里的人也并不多,只有几个打算走文职和修习航海士的学霸在奋笔疾书。抬眸望去,一下就能瞧见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大大咧咧地坐在后排的课桌上,捧着一袋草莓果脯吃的正欢,看到自己进来便更是嚣张,眨巴着眼睛就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乛?乛?~~~“略略略~~”“呵。”冷哼着朝她浅瞥了一眼,那朵明丽得粉色蔷薇立刻在他视线里开的雀跃,聒噪的同时却也令他这颗少了什么一般的心闹得圆满起来。“我还以为你看清自己的斤两了呢,没想到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脸嫌弃的拉开椅子坐下,格鲁斯得话里仍是句句带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比平时快了不止一星半点,扑通扑通地不受控制得庆祝着她没放弃“拖后腿小姐!”“啧啧啧~”一面听着他的揶揄,一面捻起块酸甜送进口中,露莉塔砸吧着小嘴便跃下课桌。直接凑道了青年的后座,用只有他们二人能才听到的声调,气人地回怼道“瞧瞧~瞧瞧你这单身狗没妞要的幽怨样!怎么~这两天你不会还是回味着我们俩上次在仓库那次嗯嗯嗯的吧~~~”说着,她得蓝眼珠滴溜一转,坏心眼的握住自己食指隐晦地撸了撸“就没真枪实弹的泄泄火,难怪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坏~~”“你!”一把拍开少女那下流的动作,格鲁斯一张脸烧得耳根通红,憋了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不知羞耻!”“我不知羞?那难道你就知羞么?”揉揉那被他拍红的手背,露莉塔灵巧地向后一靠,稳稳的便坐在了青年的后座,勾唇间尽显出那股野狸子似的的痞气,嫣嫣道“呵呵~不如这人也不少,我们就把你对我做得那些事摆到明面上,让大家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更不知羞耻~~衣冠禽兽一点?”“你!你要干嘛!”猛得回过身来,格鲁斯是知道这家伙没有节cao的,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放荡,顿时被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警告地瞪着她沉沉道“这是海军,军纪严明!要是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也没好下场!”“怎么会!”眼见他发怒,露莉塔立马眨巴着亮晶晶的蓝眸换上了一副乖觉之态。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的说出来嘛~要不是这个笨蛋处男找茬,她就不会被罚,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一连串‘缺德’事,更不会被青雉那家伙一脚踹成冰坨坨。冻得她没好利索的嗓子旧病复发,刚吃完烤肠就开始发烧,愣生生地在床上又病了小一个礼拜才好起来。这些账可不是光说出来就能让她解气的!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恕他!她要握着这个把柄慢慢折磨他!(〃??〃)诶嘿嘿嘿嘿~~~暗爽着,她一面放下零食袋子,一面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书本,笑眯眯地在他面前晃了晃“喏~我也是来学习的嘛~优等生,这里可是神圣的知识殿堂,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哼……”那话她讲得很讨巧,言辞间并无错处,纵是格鲁斯也无法辩驳,只得皱着眉头抿了抿唇角,垂眸撇着她冷冷道“你最好是。”
“嗯哼~”轻松得耸耸肩膀,似是为了佐证自己刚刚说的话,露莉塔迎向那目光便如猫般匍下了身段,点着书本上的字句‘认真’地预习起来“那是当然~”“…………”这一下,青年的嘴角抿得更紧了。她今天穿的格外清凉,薄薄的,只有一件v领的纯白t恤,配上一条海军统一配发的领巾,在这个伏案苦读的姿势下,将一对形状完美的丰润挺得愈发可人,软绵绵的扯着格鲁斯的回忆坠向那个失控的傍晚。他知道她这是在使坏,是在装模作样,企图吸引自己的目光。可不知怎的,他的思绪就那样是不受控制,七零八落的地飘回了那间仓库。他还记得嘴唇印在上面的感觉,那是一股浑然天成的淡香,缱绻温暖,美好至极。即便是他当时带着反感与排斥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吻过最上瘾的触觉,如同一千朵云凝成了一瓣花,轻飘飘地落向灵魂深处。‘啪啪啪!’忽得,就在他思绪缥缈的一刹,讲台上骤然响起了一阵教鞭击打在黑板上的脆声。“你们这些菜鸟!快给我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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