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看到谁?”白延语带调笑。
“没有,”祁珩低声道,“只是觉得国师大人应当公事繁忙才对。”
白延也不说自己忙不忙,亲自把他从车上接下来,上下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道:“燕三传信说你们遇到木龙脉化灵,被困受伤,待伤好些才回来,现下怎么样了?”
祁珩听出他的关心,回道:“不用担心,已好全了。”
看他状态不错,白延也放松下来,引他向府中走去“走吧,先进去再说。”
两人并肩走进大门,燕三看着祁珩微侧过头听白延说话,又低声回了句什么,身形没入国师府高瓦深檐下飘金的帘,燕三在这里护卫几十年,却突然觉得这座府邸有点陌生了,他像从云端慢慢地、却不可抑制地坠落,如今终于轻轻触到了地上的现实。
他垂眸,和以往并无不同地驾车往侧门去了。
门内的两人走到堂内坐下,白延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先润润喉,看他喝了,才开口问道:“此行可有收获?”
祁珩摇了摇头,“至少从龙脉灵力上看,一切正常,甚至木灵化灵的领域灵流也很顺畅,力量精纯,只是……有些躁动。”
白延捕捉到一点信息,问道:“灵流?化灵领域,灵力受压制,你如何感受判断?”
祁珩听闻,直接取出他的灯盘,递给白延,告诉他上面组合凝聚的九道阵法,“如此一来,只需要一点灵力,即可观物。”
“琢之的阵法,看一次惊艳一次,我望尘莫及。”
白延看着手里的灯盘,心绪颇为复杂,九道阵法刻入此精巧的盘,精妙绝伦,他从未听闻世间能有这等奇工,祁珩在阵法一道,可谓不世出的天才,他本以为祁珩去探查也查不出什么,但对方的阵法太过机巧,说不定下次真能发现点什么……不能再让他去。
祁珩觉得他夸得有点夸张了,白延布阵能量强大稳定,加之金属的锋锐,护城大阵保护了这城许多年,回道:“各有所长罢了,在剑道之上,不轶胜过我许多。”
白延看向祁珩的眸子,深灰的眼眸好像又漾起一点笑意,让他心中微痒,却还是平静说:“灵脉化灵危险,况且化灵领域里可能也查不出什么,琢之先在城中修养,我派多点人去铺开从外围探查。”
祁珩想了想觉得这样更稳妥,白延这个朋友真的非常可靠,他感激地开口:“不轶,谢……”
白延抬手按住他的唇:“琢之忘了吗?”
祁珩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示意没忘,也不再说谢。
白延手指被对方刚喝了茶,还浸湿的柔软嘴唇蹭了蹭,定了定神,才克制住把手指伸更进去的危险想法,收回了手。
接下来几日,祁珩就住在国师府,有时候出门转转,许多时候待在府中,白延出门两日,回府整理了一下就去找祁珩,发现他在书桌前,认真写画。
白延先轻轻敲门,祁珩抬头见是他,点头示意他进来。
白延便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祁珩不介意他看,“一些新的阵法,一些以前的改进。”
“你要……开宗立派?还是?”白延不解。
祁珩摇头道:“给你的。”
“我要这些做什么?你在阵法上比我强多了。”
“备……不时之需吧。”
白延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步上前,钳住祁珩的手腕,“你要走?”
祁珩微微一愣,手腕上的力量大得惊人,他有些吃痛,但先开口解释:“不,还不走。”
白延听得明白。现在不走,以后呢?那裂缝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可安定。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暴虐,松开祁珩,也不管那手腕上浮起的红,兀自温和一笑:“我明白了。”
祁珩看他笑得有异,安抚道:“这次不同,我灵力现在对天外气息的压制力足够,只要解决新裂缝问题我可以不留在封印。”
白延眨了眨眼,知道祁珩不会骗自己,还是又确认一遍:“此话当真?”
“当真。”
白延看着祁珩坐在书桌前,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屋内屋外切割得更彻底,他们两个在屋内一方静谧的天地,如果今后的日子都是这样,那也不错,他想。
他拉起祁珩,“那不急于一时,我们出去走走。”
祁珩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好。”
两人并肩走出书房一段路,白延皱了皱眉,问祁珩:“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祁珩不明所以,他什么都没闻到,“什么味道?”
“一股……香味,”白延四下观察,“方才书房中也有,但我以为是纸墨味,出来倒反而更明显了。”
祁珩还是摇摇头。
白延突然凑近祁珩的脖颈,嗅了嗅,突然的凑近让祁珩僵了僵,正欲后退,却听白延说:“别动。”
祁珩止住动作,任他施为。
待到白延确认了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是从祁珩身体上发出的,退开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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