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情悦,但月亮果真落到怀中时,总又有些患得患失。
说不上是沉溺爱情,是沉溺情欲,还是沉溺意中人无奈放弃原则的样子,天子想到爱时,就想起意中人温柔的双目何其动人,想到欲时,同样如此。
而这样的美景,只由天子独享,绝不可能有旁人得见。
天子轻轻捻了捻发热的耳垂,将想起意中人时升腾的欲火压下,笑道:“就你会说话!天下人知道就好,朕错过的美景又怎么办?”
内相奉上一卷画轴,道:“随行画师已绘有当时情景,请陛下赏玩。”
天子大喜,挥退旁人,独自赏玩了半日,不慎打翻了茶水,好在没弄脏画轴。
春光无限好,天子在御花园宴请百官,为功臣接风洗尘,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余至清平时不饮酒,并非不喜,而是当初师傅授剑明令戒酒。他一律以茶相代,为此还得罪了不少闲人。
天子要拉着意中人同坐上首,余至清婉言推辞,不敢和君上并列,主动将位置放低了一些。天子要赐酒,他不能再拒绝,只能斟满谢恩。
天子闲时喜欢小酌,但酒量很浅,一盏汾酒入喉,双靥立生晕红,半壶清酒下肚,头昏直欲入睡。如今有孕不敢饮酒,举着盛满花露的玉盏,示意众人同乐,支使大家多多表达对国相的敬意。
余至清百般谦让,耐不住众人一拥而上,轮番上阵,天子又在一旁鼓动,赴宴饮酒比行军打仗还要累,左支右绌,一刻钟后已两颊酡红。
天子劝酒劝得起劲儿,不知不觉也用了一壶花露。
酒阑人散,杯盘狼藉。散席以后天光正好,宫人们引着群臣去另一处园子赏花,识趣地将这片蜡梅花林留给了久别重逢的帝后二人。
天子扶腰走下御座,坐到臣子旁边。余至清醉眼朦胧,笑着去搀扶,天子主动递过手,握着摩挲了一下。
两个人一时都安静坐着,什么也没说。
余至清把路上的新鲜事儿都在信里说了一遍,想说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必说,轻轻揉着天子修长柔软的指尖,默默不语。
安宁静默,自有柔肠百转。天子忽然侧身,衣袖垂落,遮住了浑圆如珠的胎腹,附在臣下耳边道:“先生的诗,朕甚是喜欢,刻在玉环上日日随身佩戴……先生可要看看?”
余至清眨了眨眼,想起了诗,没反应过来玉环是什么,就点了点头。
天子亲手摘下金冠,像用玉碗盛一朵精巧的金花,乌发泼墨一样忽地在背上散开。他先拢了拢长发,才不急不慢托着腹部,仰面躺在席上,掀起了衣摆——
下身居然没有穿亵衣,光裸白皙的双腿有些羞怯地把膝盖并在一起,半遮半掩又欲拒还迎,挡住了殷红的女花,却没能挡住穴中丝绦柔顺垂落,露出繁复精致的吉祥结。
余至清碰了碰白皙的臀丘,触手柔软,滑腻如脂。因为刚才光腿坐在席上,一双雪丘压得微微泛红,甚至浅浅印着席上的水簟纹,可怜极了。
天子躺着,看不见意中人的动作,只觉他掌心温热,一触即分,以为他要离去,心中一急,却偏偏难以起身,出了一身薄汗。
“锵——”
长剑出鞘,醉舞银光如天河倾落,击起落英缤纷,剑气似融融杨柳清风,拂面而来不带半点寒意,卷起树上花瓣,纷纷落在席上。
天子伸手,一朵完整的蜡梅掉在手心。
余至清收剑,看向天子。碧色的竹席、玄色的宽袍大袖,雪色的美人,如今都落满了金色的蜡梅花瓣,金玉相映,美不胜收。
天子微微一笑,想:先生真是醉了,连御前不见白刃的规矩都忘了……
他没有戳破,拂起身侧花瓣,赞叹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原是如此!朕都不知道,先生的剑术还能这样美丽。”
余至清坦然默认了这一赞美,半抱起天子的腰,把花瓣堆在他身下。
天子随手捻着那朵蜡梅,见状问道:“先生这是为何?”
余至清非常自然地又顺手揉了一团雪丘,回答:“那朵给你玩,其他的垫着。”
醉酒之人思维跳跃,天子稍微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花朵精致,所以完整送到手心赏玩;花瓣柔软,所以拆解垫在席上身下……
醉酒以后,也有这般温柔……天子满心柔情蜜意,轻轻一嗅落梅,顿觉襟怀芬芳。
余至清看着天子含情脉脉的眼神,还记得最初目的,提醒道:“玉环呢?”
天子失笑,枕着一片蜜色的落花,重新打开双腿,道:“玉环在这里,先生看仔细了。”
两丘砌玉堆雪,捧出中间一抹殷红。女穴阴唇本就不大,可怜兮兮地外翻着,像窄窄一道红绸系在白玉之上,露出脂红的孔窍,隐隐可见玉环洁白。
余至清凑近看,呼吸的热气轻轻打在敏感的阴部,穴口抽动几下,流出些许蜜液。
天子轻轻喘息,仰头看湛蓝的天空,调整呼吸,暗暗用力,将玉环从内壁缓缓推出去。这是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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