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一切你必须当作没有人需要善后的事故……”听筒里传来不真切的脚步声和呼吸,纪寒潭知道这死小孩绝对会生气,打算点到为止就挂断,“反正你的愿望已经满足了,不是么。”
听筒里些许急促的步点逐渐与现实中的响动重合,失真的声音与真实的声音在某个瞬间共同作响。
“我不接受!”
纪寒潭闻声转头,就见艾恪眼睛红红的,一身运动装鸭舌帽,像个受尽委屈的学生,说罢就走来拉住他手臂要带他离开。
“松手,艾恪。”根本挣不开,纪寒潭就像个大玩偶那样被拉着走,“我还有工作!”
艾恪嫌他不情不愿寸步难行的模样,索性又凭自己喜好把人打横抱起来,反正这姓纪的社畜吃得少轻飘飘的。
“呵,我怎么不知道谈项目要在盘丝洞里,沾得一身脂粉味。”他一个没看住就让人差点被些妖魔鬼怪给生吞活剥了,火气正旺,摘了帽子直接扣到怀中人头上,也隔绝了那人怔怔又恨恨的视线。
“账,我结了,应酬,待会帮你推了。”
“安分点,跟我走。”
纪寒潭说愿意从工具人开始处,艾恪便不敢逾矩,接连几天都乖乖等人下班送人回家,乖巧听话,随叫随到。期间投喂小点心小零食小甜水无数,甚至还有一沓刮刮彩,纪寒潭知道有人心虚,全然不复之前那般推拒,统统照单全收,只有旋子喜从天降,天天蹭吃蹭喝,心里感恩菩萨导师和大气少爷。可惜三人手气都很臭,刮了半天不要说回本,连凑张绿的都难。
好不容易守到周五晚上,两人都不必加班,他们坐在那辆熟悉的沃尔沃suv里,纪寒潭没摘框架镜,将燃尽的云霞投下一片暖晕晕的粉紫,染得他唇颊都沾着些醺醺然,看上去书呆又可爱,艾恪在红绿灯间隙偷看他,被抓包干脆看得更起劲。
“干嘛一直看我。”
纪寒潭睨他一眼,继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周报。
“谁好看我看谁。”语调轻快又愉悦。
“嘁,你少来,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思。”艾恪一脸兴致盎然地说没营养的话。
“不都看到我发直播预告了,装什么糊涂。”
“纪师兄怎么能这样想我。”
纪寒潭听他在那佯装无辜,半是无奈地回:“那你晚上就在一边看着帮我念弹幕吧。”刚说完就感受到某人不可置信又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的目光……
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车停,纪寒潭还没动作,艾恪的脸就骤然凑近,他以为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他的实习生只是笑了笑,很平常地做替他解开安全带的绅士。
正当他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时,左臂却被拉住,一个吻猝不及防贴到脸颊上。
“唔!”纪寒潭没什么颜色的脸瞬间染血。
“嘻嘻,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烦死你了!快点上楼。“
臭无赖小鬼,纪寒潭拿他没办法,有人会讨厌露肚皮扒拉人裤脚的赖皮小狗吗,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还蛮吃这套的。
上楼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艾恪所知远不如主播来得详尽。等到他被缎带束缚着眼,双手被皮环捆栓在浴缸里时,心情全然不复刚走进明恋对象家时那般兴奋愉悦……
【杰克晚好!!!】
【???硅胶还是真人啊】
【躺着的哥们身材还挺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
【……脱粉了】
【杰克你不要告诉我真的恋爱了】
西装未解的纪寒潭只戴了个鸽子头,坐在浴缸边上饶有兴致地跟弹幕互动。
“真人,怎么就不可以了,详细说说什么不可以呢。”
“工具人,身材确实还行。”
“不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艾恪知觉里只有一片暖晕晕的黑和纪寒潭乍然戳到他腰际的手指,只得发声:“晚上好,我是……老师的工具人。”
“嗯,对。今天给大家演示一下工具人的使用方法。”
艾恪听见水流的波动声,纪寒潭的呼吸忽远忽近,渐渐漫上来的水沾得他衬衫透明西裤濡湿,多亏他的便宜师兄还存着些许良心,比体温略高的水波晃晃荡荡,湿哒哒的布料紧紧贴附在皮肤上起伏,勾勒着紧致又有力的线条。
尚在滴水的手骤然凑近他,挑逗地勾起下巴,食指抚上下唇,碾了碾,像是安抚又好似邀请。艾恪看不见的时刻里纪寒潭正在肆无忌惮地欣赏,艾恪缚眼的缎带被他在正脸打了个极大的蝴蝶结,宛如每个精致的礼物都会有的那样欢欢喜喜地盛情邀请着收礼者拆开。
但显然纪寒潭,主播码男啵嘴杰克并不想与观众分享他此夜唯一的工具人兼玩具。他还在熟悉手下这具身体,衬衫的纽扣从领口被一粒粒解开,可见他的小工具人平日健身勤快,凹陷与凸起间又被他玩似地泼了泼水,手指生涩地探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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