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还有一丝不自然的警惕,但却什么也没说,沉默着跟他进去。
光是从仇傲水那张藏不住一点情绪的脸,孟鸠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时隔半个月,孟鸠才再次见仇傲水,态度上还是那样吊儿郎当,仇傲水估计在想,他又是精虫上脑了,想大战三百个回合。
孟鸠保持着轻浮的笑容,没有戳破他,甚至搂着他的腰往里走。
不得不说,半个月没碰了,孟鸠再次环着这截劲腰,心神还是荡漾起来。手下的触感太好,让他想起之前二人缠绵时的情景。
不过眼下孟鸠并不想再和仇傲水滚到床上去,仇傲水那个明明含着情欲却好似没有任何情感的空洞眼神,着实让孟鸠有些萎了。
那时孟鸠沉迷于仇傲水完美的肉体,本来做得正是酣畅淋漓,甚至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他以为仇傲水也和他一样,可是接触到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孟鸠忽然明白,他用这种方法让仇傲水臣服于自己或许是没错的,但是仇傲水也仅仅是因为无法抵抗他而臣服,仅仅为肉体上的快感而臣服,和仇傲水身体里是谁并无太大关系。
角色设定如此,仇傲水为绝对的实力所动,就像寅?只为仇傲水所动一样。当孟鸠告诉寅?关于仇傲水利用他的一切后,寅?的世界就崩塌了。
同样的,孟鸠要把仇傲水也打碎,让他有重组的机会。这也是孟鸠敲醒自己太自以为是的一记警钟。
到了内殿,孟鸠与仇傲水并排坐于床沿,仇傲水的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孟鸠觉得好笑,故意伸手扯他腰带,便看到他咬了牙,一副隐忍的模样。
孟鸠不禁想到,人被驯服果然是个持续性的事情,他不过半月不碰仇傲水,对方便又忘记自己是如何接受那事带来的快感,又抵触起来了。
当孟鸠的手探到仇傲水内衫里时,手下的皮肉一僵,孟鸠笑了,在仇傲水耳边说道:“怎么了?太久不做你又生疏了?可我要和你做的交易并不是一次性的。”
仇傲水忍住了没偏头,冷冷开口,“我以为你改了,竟却只忍了半月而已。”
“哈?”孟鸠夸张地笑了声,仿佛仇傲水说的是什么笑话,“我为何要忍?又为何要改?”
仇傲水:“……”
见人吃瘪,孟鸠的心情就好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我轻易就可以杀了你,也可以翻手之间便把你最在意的魔宫夷为平地,如果不是我懒得,你又有什么与我谈条件的资本?我想上你你就只能乖乖趴下,哪里有让我自己忍着的道理是不是?”
他看似是说给仇傲水听,却也是说给自己听,“如果我没有这个实力,便不会是如今这个情形了,你也不会追着我问我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鸠的手摩挲着仇傲水的腰间,移到他的金丹处。仇傲水顿时绷紧了身体,孟鸠手上的动作暧昧又危险,他指尖凝出部分功力,声音充满蛊惑意味。
“仇傲水,如果有机会,你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
“……”
仇傲水没有说话,嘴唇却逐渐褪色,孟鸠猜出他的忐忑,心里的暴戾在疯长。
“我早就说过,我是来帮你的。”孟鸠运气,将指尖的功力传送给仇傲水,他看着仇傲水骤然睁大的双眼,咧开嘴笑得邪气满满,“我给你这个机会,杀掉我。”
孟鸠又听到了系统的警报声,在刺耳的警告声中,夹杂着仇傲水不断跳动的臣服度的播报声,混乱非常。
仇傲水没有动弹,却捏紧了双拳,额上也沁出汗水来。
他的心里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与孟鸠的多次交手中,仇傲水从未赢过,而孟鸠的强大,他是最清楚的。孟鸠表面轻浮,却狠厉非常,仇傲水不敢确定,孟鸠消失半个月后突然作出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犹豫,他不敢轻易去赌那个翻盘的机会。
孟鸠死死盯着仇傲水,他源源不断地往仇傲水体内输送功力,直到自己变得虚弱也不停下,可即便是这样,仇傲水也没有趁机中伤他。
孟鸠知道,仇傲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贸然行动。
脑内的播报声杂乱无章,映射着仇傲水纠结的内心。
孟鸠继续缩短着二人间的距离,几乎与仇傲水鼻尖相抵,他继续蛊惑着仇傲水,“魔君大人,不杀了我吗?”
……脑内的播报声骤然念出更低的数字,孟鸠知道,仇傲水几乎要孤注一掷了。
在仇傲水马上要暴起前的一瞬间,孟鸠袖中的鲛人鳞片滑落在指尖,他用尖锐的鳞片抵在仇傲水脆弱的要害处,露出捉弄人后的畅快笑容,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传闻东海海底葬有鲛人遗骸,不见你的这半个月,我可是寻得很苦。”
传闻鲛人肉可助人飞升,而他们身上的鳞片,则是世间最为锋利的利器,可轻易毁灭万物。
仇傲水额上的汗水终于滑落,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惊觉喉间已干渴无比。
孟鸠听到跌落的臣服度再次飚到新高,只差临门一脚便要满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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