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蛮不讲理,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他的胸膛,气鼓鼓地数落他的罪状:“你还不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裴风总算知道问题所在,原来惯会口是心非的小夫郎是想和他共浴……
他不禁懊悔,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非但错失了大好良机,还惹人不高兴。罢罢罢,是他的错,下次一定长记性。
谢语竹扁着小嘴,还没抱怨完:“你不看我就算了,还躲起来脱衣服,不给我看……哼,我偏要看!”
说罢,他似是那穷凶极恶强抢良民的土匪,两手一扒,松垮的寝衣散落,眼前的男人裸露出深麦色的精壮胸膛。
“好大……”谢语竹的心急跳一下,咽了咽口水。他以往单知道裴风的胸大,可头一次直面这般硕大的胸肌块,还是惊住了。
裴风亦是同样震惊。他从未想到新婚夜会是被小夫郎“霸王硬上弓”的发展,浑身血液瞬间如火上浇油般,变得更加沸腾,躁动流淌在身体的每一处,叫嚣着阴暗扭曲的欲望。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攥住两只细瘦的手腕,沙哑的嗓音里隐含警告:“阿竹!”
这一声喊唤回了谢语竹的思绪。他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还以为是裴风不愿,登时更加委屈:“你还拦我,起开!”
他用力挣脱开来,或者说,阻拦他的人根本不是诚心,任由那双罪恶的小手解了系带,敞开衣襟,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又唰地一下,把裤子全都拽了下来。
“阿竹!”整套动作之迅速,令裴风措手不及,他出声阻止,可为时已晚。
“啪!”粗壮硬挺的巨物得见天日,却对予它自由的恩人以德报怨,凶狠地打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淡红的印痕,覆着些许湿意。
“唔……”谢语竹吃痛,忙抽回手摸摸被打疼的地方,薄薄水色被均匀涂抹开,有点黏黏的。
因为疼痛,他来了火,刚要发作一通,一抬头,却和一根狰狞丑陋的大家伙正面对上了。
它似乎为刚才的误伤而感到羞愧,抖动好几下,向他颔首道歉。
谢语竹看呆了,一时间,脸上的热气都要蒸出白雾。
嘴里又在喃喃重复那两个字:“好大……!”
堪称赞美的话传到耳朵里,裴风下腹的灼烧感骤然更强。
他咬紧后槽牙,心道这小哥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很明显,谢语竹不仅不知道,还很好奇地探究。在他说完那两个字后,他眼瞧着骄傲的大家伙又壮了一圈,不由低声惊呼:“怎么又变大了!”
谢语竹“啪”地捂住通红的脸蛋,乌溜溜的黑眼珠从指缝中露出,含羞带怯的目光飘忽,想看又不好意思。
虽说裴风有的,他也有,可是这、这也太大了!他真的能容纳下吗?
也好丑,紫红的柱身上青筋缠绕,根根暴起,就像是曾在寺庙里见过的面相凶狞的绕柱盘龙,一定很硌手吧?
他悄悄伸出一根食指,想验证下。
却在要摸到侧面表皮时,一直冲天昂扬的肉棒倏然弯下身来,葱白指尖意外按在深红肿大的龟头上,按出一个小小的肉窝。
“嗯……”裴风闭上眼,喉咙里溢出一道闷哼。
谢语竹则是受到惊吓,手指被不友善的大龟头不留情地弹开来,可指尖上仍残留着滚烫的温度。他顺从本心地作出补充评价:“好烫、好硬……”
“阿竹,别说了……”裴风深呼吸,竭尽忍耐,掐在腰肢的手才没有使出重劲。
可不知感恩的小夫郎蹬鼻子上脸,直接扑了上来,肉贴肉地和男人紧密相依。裴风为他动情的模样隐忍又性感,谢语竹已然看得痴迷,又不禁自得意满,借题发挥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
他匍匐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不属于他的热度烫着他的肌肤,连他也要烧起来似的,纤柔素手在胸口掐掐,腹肌摸摸,满足惊奇的小声喟叹一道接一道,然后抬起脸来,凑近裴风羞赧地小声控诉:“夫君,你硌着我啦。”
夹在两人小腹之间的肉棍,存在感强得绝不容忽视,谢语竹还有意地扭腰磨蹭,恶人先告状道:“它好硬呀,我的肚子都要被它磨破皮了。”
裴风额头沁出颗颗汗滴,无助地闭上眼。心爱的人喊他夫君,还是赤裸在他怀里,以最天真的口吻诉说最荒淫的事实,该让他怎么接?不是坏心眼的小夫郎把他扒干净贴上来的吗?难道要让他说对不起?
幸好还有点良心的小夫郎没让他太为难,软唇贴着他的脸颊,嘟囔着给出固定选项:“夫君,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这么硬、这么烫呀?”
裴风睨过去,撞入水盈盈的一双杏眸,如实答道:“是,因为喜欢你。”
“嘻嘻,我就知道。”得了完全没必要询问的答案,谢语竹眉开眼笑,“啵啵”赏了诚实的赘婿两个亲亲,黏黏糊糊地喊他:“夫君,你抱抱我~”
这回,裴风再没了坚持做君子的理由,掐腰将人往上一提,结结实实堵住那张总说出不得了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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