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不存在的声音,“乔治,别看”,那么他便连死的资格也没有,他还不敢下去见他妈妈,他还没有手刃那些野兽,在这条路上已经了太远,每一秒都在给他附上加速度,他已无法停下来。
直到有个人硬生生地撞入他的眼帘,她妄想保护他,虽然像只蜉蝣一样,他两完全是不一个世界的人。她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她的绝望。原来她的眼中也如此空洞,对视的时候竟找不到自己的倒影。
一开始他只是想向颜安青示威,但颜安青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的游戏,原来她连筹码都不算,他们一样可笑。不知为什么,相拥的瞬间,他能感受到她的鲜活,像一条在砧板上不断跳动的鱼,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撞击在砧板上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就好像心脏的跳动。她又在痛苦些什么呢,她的莽撞,她的稚嫩,她的幻想,她构思出了一个只属于她的世界,并邀请他住进来。她的世界也破碎不堪,她只是习惯了缝缝补补,但又摇摇欲坠,随便踢一脚,便轰然倒塌。
他很危险,也无意隐藏,她也知道,但还是愿意和他一起起舞,她在自己骗自己,他也在自己骗自己。她的爱是灼烧感,她的爱像是审判,他开始希望她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她弱小,弱小到淹死也不会溅起一丝水花。越是危险,便越挣扎得厉害。他开始变得贪心,想要更多,甚至试探。她明明不想活,但又那么不甘心死,她还是更爱自己。
他知道她可笑的谎言,她也不过如此,怯懦,看到危险便逃离,她更想保全自己,她明白了她没有任何筹码,要么上菜单,要么上餐桌,可她连选择的资本也没有。她根本不爱他,她只想被爱。
很多次他感受她偷偷的跟着他,他不也不说,久了他便希望她能扑上来拉住他,但是她没有,于是他一直向前走,她一直往前跟。时间穿过一盏一盏路灯,夕阳深深叹一口气,然后周围被浓稠的黑填满,他有一次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他清楚的听见躲在墙角急促的呼吸声,他选择看不见。
她还是每个周末都去那坐着,也不写纸条,他们就隔着一扇门背靠背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那么近又那么远。
于是他先按耐不住了,因为他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她差不多每周这个时候会来后山,他于是决定捅破那一层窗户,他笃定她会选择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他在赌,赌一个人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他本来可以永远待在黑暗里,不该贪恋那体温,让糊了眼睛,分不清现实。最害怕生出那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呢,会有人来救他,他需要一个无论如何都能接得住他的人,需要无所顾忌的在天空中爆炸的烟花,需要一颗义无反顾撞向他的陨石,哪怕从此两人都粉身碎骨,会让他快乐让他痛,感觉好像自己真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不那么肮脏,好像也可以被接受,他在等一个人为的答案,他需要有人告诉他我需要你,只要能被需要,他做什么都好,甚至生出一丝自卑,觉得自己不该玷污她。
然后他赌赢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开始真正地被动摇了,他是自私的,他的自私会让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果这是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了,那也没什么未知的恐惧了。
怎么描述这样一种感觉呢,感觉走路都飘飘的,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会放弃一团烟花,控制不住的嘴角,比窗外蝉虫还聒噪的内心。
如一撑着脑袋正盯着窗户发呆,两条腿在桌下晃呀晃,一只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涂画。
“顾如一”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如一腾的站起来,
“到!”
老师有点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来回答一下”
“报告老师!”
“?”
“我要上洗手间”
“你去吧”本来想喊他回答问题,这两天小女孩总是心不在焉的,可能是保送了培养计划就也不学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如一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冒汗。一开始只是往前走了一两步,然后逐渐加快脚步,后来跑起来了,然后她跑出了教学楼,跑到另一个教学楼。
是的,她决定翘课!
从来都安分守己怕热上任何麻烦的她决定翘课!她一直都很多很大胆的想法,都是从来不敢说出来,拍别人嘘她,怕找上麻烦。妈妈从小教育她,一定要本本分分做人,不要做出头鸟,不要做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但是最近总感觉心里冒起一团火,她要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她偷偷摸摸溜到季淮的教室门口,观望了一圈,只有一部分人,据她所知这节课应该是他们的实践课,部分人分流出去了,一部分在教室自习。
季淮正在看书,她悄咪咪地溜到季淮的课桌底下,季淮看到桌底下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有点忍俊不禁。其实从她在教室门口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温以皑朝他投来打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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