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能把他生吞活剥,今晚居然有了主动搭话的勇气。
薛景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匆忙解释,“秦骁那家伙给你留了位置。”
这下就说通了。
花魂玉在身体有些僵硬的薛景逸旁边入座。
没多久,换了套衣服的秦骁也面带薄红地入了席,坐在花魂玉右手边,似乎因为之前的事有些羞耻,老老实实地微垂着眼,不太敢看她。
坐对面的萧承安像个鹌鹑一样,更不想和花魂玉产生视线接触。
他不断喝水、和周围人谈笑,看起来很忙,动作却有几分慌乱——萧承安打心底担忧魔鬼一样的女人会兴起什么邪恶念头,不分时间地点作弄他,只好掩耳盗铃,不断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在花魂玉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也就没让他的噩梦成真。
而薛景逸察觉到秦骁与花魂玉之间的怪异氛围,眉心突突跳着,暗自揣测不知羞耻的两个人大概又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搞过什么下流事。
作为秦骁舍友,薛景逸这几天没少看见花魂玉出入他们公寓,房间隔音挺好,听不到响动,只是那晚旁观过一次,想象力太丰富,经不住脑海里的画面自动演绎。
薛景逸这些天睡得都不大好,每次花魂玉坦荡地走进秦骁房间,明明是局外人的他都会辗转反侧,坐立难安,莫名烦闷,眼底都生了青黑。
众人心思各异,花魂玉恍若未觉,吃吃喝喝,十分惬意。
宴席后半程,应付完正厅叔伯老总们的宴会主人公姗姗来迟,和他的同学们举杯致歉。
江沉璧留着顺滑如绸缎的墨黑长发,一身定制白西装矜贵优雅,剪裁得很合体,勾勒出弧度迷人的腰线,和那双比例完美的修长双腿,整个人不真实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行走动作间自成风雅。
和薛景逸的阴柔不同,他面容殊丽,五官精致,雪肤红唇,更称得上雌雄莫辨,但他身形骨架并不纤细,比一般男人还要高大些,身材颀长匀称,眉宇间存着俊秀的英气,不会让人真的错认性别,不过是将两种性别的气质融会,形成了他独有的气质。
江沉璧行事风格丝毫不像上层阶级培养出的独生子,对谁都一视同仁,相当低调谦和。
作为学生会主席,从不使用强权压迫于人,反而公正廉明,以身作则,学生会上下无人不服。
当然,这只是作为男主之一的江沉璧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
花魂玉将言笑晏晏的人看在眼中,心里默默思量,怎么将人搞到手。
就在她沉思时,江沉璧已经走近,微微弯腰搭上萧承安肩膀,带着笑意嘱咐他的几个发小,“晚上不许走,在这休息。”
萧承安也笑,“赶我走都不走。”
他们以往惯例就是这样,几个人家里常备着互相的房间,聚会之后直接留宿,是利益往来的家族之间的默契交好,也是个体之间的亲近。
就在这时,秦骁迟疑着开口,“宋舒心她们喝挺多,不如也备几套客房,让女孩子们好好休息。”
他说完又赶忙征求花魂玉意见,“你要留下吗,我看你喝了不少,回去还要找代驾。”
花魂玉当然求之不得,但需要主人家同意才行,于是把目光移到江沉璧身上,“如果方便的话。”
秦骁的话其实有些突兀,“宋舒心”和“她们”之间的转折略显僵硬,像是为了“宋舒心”将其他人顺便捎带,更不符合他平日不爱管闲事的性格,江沉璧却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没有任何犹豫就应下了,“当然方便,你们安心留下就是。”
只是寒暄得差不多转身离开时,给薛景逸丢了个征询好奇的眼神。
江沉璧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这宋舒心之前一直跟在薛景逸屁股后面,殷勤备至,什么时候和秦骁走得这么近,一个骄横肤浅的女人,又有什么地方值得秦骁关注照顾?那天晚上还故意倒他怀里,手段堪称拙劣。难道是在广撒网捞大鱼?
薛景逸很无奈,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没办法说清楚,也不能说。
四个人虽然都是好友,薛景逸和同岁的秦骁走的更近,而江沉璧、萧承安比他们小一届,作为舍友也更加亲近。
薛景逸不可能将秦骁的秘密到处宣扬,再怎么震惊,也要守口如瓶。
花魂玉之前还在思考,怎么见缝插针不动声色肏了江沉璧,实在寻不着机会,难不成要催眠全场?谁想到三言两语间能直接留宿,这下事情变得简单很多。
当即放弃思考。
酒饱饭足后,客人散得差不多,热闹了大半晚的华美厅堂终于安静下来。
有佣人走过来,领着花魂玉和同桌的女生们去三楼客房休息。
电梯里花魂玉阖上眼,看起来在小憩,其实神魂力量穿透墙壁,锁定到江沉璧所在地,将他的房间位置记下。
进了房间,花魂玉先泡了个澡,换上一旁准备好的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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