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来自将军的严厉斥责,骆从野只接收到了前半句。
当年他偷偷闯入白鹤庭的藏书室,被抓住后不仅没有受到重罚,还被送去了学校。他一直以为这是管家先生对他的偏爱,从未想过会是白鹤庭的授意。
毕竟,白鹤庭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
“看我干什么?”白鹤庭敛起眉,“我骂得不对?”
骆从野听话地移开了眼。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拿起笔蘸了些墨水。
白鹤庭莫名其妙道:“这又是做什么?”
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骆从野手下的笔尖。
墨汁在棕色纸张上快速洇开,留下了洒脱利落的黑色线条。
骆从野放下笔,问他:“还丑吗?”
白鹤庭拿起了那张纸。
确实不丑了。
遒劲有力,一气呵成,是幅好字。
“还行吧。”他如此评价。
骆从野呆住。
这三个字他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将军的审美。
白鹤庭用手指轻触纸面上自己的名字,轻声道:“你说得不对。名字,代表有人在意你。”
不在意你的人,是不会想要给你取一个名字的。
“有人在意你。”骆从野脱口而出。说完,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改口道,“您。”
白鹤庭心不在焉,没有训斥他的无礼:“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我救了你,所以你会对我无条件忠诚。”
只是,此刻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忠诚。
白逸怎么会是那个……
在骆晚吟口中,被千刀万剐似乎都不足以解恨的……
他的父亲。
“但是。”白鹤庭平淡道,“我之所以会救你一命,是因为你的父亲曾经有恩于我。”
骆从野一怔,而后,冷冷地叹了一声。
困惑他多年的谜题终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那他还算做了件好事。”他淡淡地说。
“你没有必要这么恨他。”也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白鹤庭继续道,“一个alpha本来就可以标记很多oga,像他那样的身份,有几个私生子没什么奇怪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骆从野静静凝望着他的侧脸,片刻后,向他的方向跨出半步,将人困在了小桌和墙面的狭小空间里。
“但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他从背后抱住白鹤庭,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动作如交颈的天鹅般缠绵亲昵,语气也一样,“我如果标记了一个oga,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
这是一句不够直白,但也不够委婉的表白。
白鹤庭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听不明白。
他抬手按住骆从野的后颈腺体,帮这不知死活的alpha纠正了一下措辞:“你如果标记了我,你会死。”
对于一个alpha而言,一个oga触摸他的后颈腺体,这代表了勾引,更代表了挑衅。
骆从野与身前人贴得更紧了。
“放心,我还不想死。”他伸手摸上那条被白鹤庭解开又系上的腰带,那上面正装备着一把他耗时四个月亲手打磨而成的匕首。
白鹤庭的身体纹丝未动,但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alpha那坚硬的、充满力量感的东西正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后。
“你在想什么?”他用了警告的语气。
骆从野又向前贴了一点,屈起一条腿卡住他的腿,一板一眼地问:“您在一个alpha的房间里摸他的后脖子,您觉得他应该想什么?”
白鹤庭被他紧紧压在桌沿上,小腹被硌得隐隐作痛。
他喘了喘,沉声呵斥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腰带连着匕首一起自腰间滑落,窸窸窣窣地摔落在地上。
又被骂了。骆从野叹了口气,礼貌地询问将军的意见:“那,您想要我吗?”
“不想——唔——”
oga勃起的阴茎在手中轻轻跳了跳,骆从野用拇指抹掉顶端冒出的清液,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骗人。”
桌上的烛台被震得一抖。
白鹤庭用双臂撑住桌面,堪堪稳住了重心。
他知道这得寸进尺的混小子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可这只手已经过于熟悉他的身体,能够轻易撩拨起他的欲望。
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只手的抚摸。
骆从野的前胸紧贴着他弓起的后背,有技巧地帮他抚弄性器,嗓音因控制着气息而微微有些哑:“我的字……都叫您抓皱了。”
白鹤庭齿关紧咬,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溢出几声气音似的闷哼。
他从未在床事中如此克制,这副极力忍耐的模样让骆从野愈发血脉偾张,他粗喘着吻白鹤庭的耳朵,性器隔着衣料往他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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