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人们。
这次的中国之旅他同样是为此而来。
在朋友的推荐下,他为江景期所就读的n大捐了一栋图书馆,要求仅是一次全校演讲。由于他影响力太大,许多不是n大的人都慕名前来,本校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校园里几乎是万人空巷。
而江景期也是听众之一。
那时的他刚上大学,高考失利,期盼崩塌,与理想不符合的成绩一度让他心情跌入谷底。
对他来说,高考是唯一能证明自己不比大哥差的机会,也是让父母回心转意的最后一张底牌,但他失败了。苦读九年的辛苦就换来那么几天的草草收场,而父母毫无变化的态度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为什么会毫无变化呢?
连失望都没有,那他之前所做的到底算什么?比起高考失利,这才是真正刺入他心脏的一根针。
他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生出了想浑浑噩噩了却余生的想法。
阴沉的气压让他一入学就融入不了人群,舍友觉得他负能量太重了,眼神灰败,反应总是温吞地慢半拍,消极的情绪掩都掩盖不住,毫无生气。
此时还是刚开学,才脱离高中环境的他们成群结队地带着新朋友们一起去听演讲,只有江景期神情平静地独自落座,周围都是陌生人也不在乎。
在购物网站上刷着药棉,江景期听着嘈杂的说话声没抬头,就打算这么坐到结束。
可在那道如春风抚过的悦耳声音一响起,他几乎是被托着抬了头。
点缀着鲜花的演讲台上,一位西装笔挺的高挑男子正拿着稿子演讲。深棕的长发用发带扎起放在身后,面容俊美,嘴角有一颗痣,拿着演讲稿的手指秀窄修长,模样不似那位别人口中的着名慈善家,反而像个中世纪的贵公子,温润优雅,彬彬有礼,是无数待嫁小姐的梦中情人。
江景期没想到传闻中大名鼎鼎的慈善家这么年轻,看起来几乎不过二十中旬。
观众席光线阴暗,唯独台上明亮一片,山崎琉月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不论是脸上清浅的笑容,还是手背上连青筋都美丽的脉络,他都一一收尽眼底。
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演讲,江景期了解完他的事迹,更觉得世界上存在这样的人不可思议。
美丽、善良、强大好似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到他身上。相反,堕落、无用、平庸他能用任何贬低的词作为血肉,构筑这生来就不被期待的自己。
——如果是他的话,是不是就会包容身为残次品的自己,把他从深渊中拉出来呢?
他不禁这样想:这么多的爱,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给他呢?
他缺爱缺得要命。
演讲结束,大厅响起雷霆般的掌声,不论是因为他的名声过来的、还是奔着他的脸过来的人,都由衷地佩服他,掌心不断相触,久久不衰的掌声就是对他的赞许。
山崎琉月面带微笑地下了台,由校领导送着进了休息室。
江景期在他放下演讲稿的瞬间就猫着腰站了起来,坐在边缘没惊扰几个人就顺利走出,成为在场观众中唯一离场的那个。
几人之隔,李慕安皱眉看着这个往后台去的学生,一股熟悉的异样感涌上他的心头。
一路跟着山崎琉月到了私人休息室,江景期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校领导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正要把他赶出去,还未关门的山崎琉月就看到了,见这名学生满脸焦急好似有事,便对他笑了笑,用英文道:“没关系的,我有时间。”
“啊,谢谢您不计较。”领导拍了拍江景期的肩,叮嘱他:“你有什么事尽快说,山崎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会帮你的,就是别耽误了他的时间。”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门被关上,休息室和外界被分隔开来。
看着眼前放松自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江景期环视一周,确认屋内没有其他的人,便当着他的面抬起手,拉开袖子。
那掩盖了一切的袖口每往后一寸,密密麻麻犹如蜈蚣乱爬的狰狞刀痕便露出来一截,直至整只手臂都遍体鳞伤。
他缓缓道:“救救我。”
眉头慢慢皱起,山崎琉月脸上的表情从温柔变到凝重。凝视着那些纵横相间还有血丝环绕的伤疤,他走到青年身边,指腹轻轻抚过那些血痂,小心又轻柔地对他问: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不是问他如何,不是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而是温和地探寻他的过去。
江景期鼻子一酸,心中封闭已久的委屈与痛苦在此刻如开闸的洪水宣泄而出,脑子做出反应之前就伸手已经抱住了男人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这哭声撕裂而放纵,揭开了从不向外人袒露的脆弱,仿佛心口被细针密密麻麻刺着,细密而绵长。
山崎琉月一怔,但很快又温柔地笑起来,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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