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江齐光了,她怕。
于是,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大块头搬到了花房里面去。那里有一张床,是供平时侍弄花草时午憩用的。
她好久没来了,这里都有些荒芜。
可她又不是医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她就想到了一个闺中蜜友,现在江澜殿任职的太医,沈梦溪。
于是她不顾身上还残留的血腥味,急急忙忙地跑去派人去江澜殿请人,说是江澜殿下身体不舒服。
后面的故事就即简单并且老套了,心地善良的元后娘娘成了这具行尸走肉的白月光,而这个呆头呆脑的大头兵给深宫中的元后娘娘带来了少有的一丝慰藉。
两个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以至于最后滚到了一张床单上。
离别的日子总是要来的,0统领回到了他的暗夜军里,再也不是那具行尸走肉了,元后娘娘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也再也不是那个日渐憔悴的深宫妇人了。
可是暗夜军的虎符她已经还了回去,两个人没有理由再见面。
直到元后娘娘听说0统领从精英小队退了下来,调到了暗夜皇城护卫军,她就同意从北行宫搬回了皇城。
皇城,守卫森严,一个真真正正的囚笼。
“小00,你们暗夜军的人一天可以睡多久啊?”
“四个时辰。”
“八个小时?那怎么够睡的,难怪你们长得都这么硬梆梆的,都没有睡过美容觉!”元后娘娘手动去戳0统领粗糙的脸,黑黝黝的。
“哇哇哇——”小江澜殿下在这个时候哇哇大哭起来,元后娘娘没办法,只有起身对着一个奶娃娃凶,谁知道小玉落哭得更加伤心了。
0统领拿起一个小拨浪鼓,生硬地摇了两下,小玉落立即就不哭了,但也把脸别了过去,一点儿也不想理会。
0统领有些尴尬,却被元后娘娘搂回了床上,道:“理她做什么?”
一夜旖旎,春光无限。
……
元后娘娘又怀孕了。
一件大喜事,万家来贺,连带着乐家都长脸不少,隐隐占了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
元后娘娘的第一个孩子,慕商殿下,年纪轻轻就功勋卓着,获封少主。
元后娘娘的第二个孩子,江澜殿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有史以来,第五位开正殿的女殿下。虽说有了竞争储位的资格,但谁也不会认为这个孩子会对慕商殿下的少主之位有什么威胁。
现在,元后娘娘又怀孕了,无论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无疑都会进一步巩固她的地位。
一时之间,无论是元后娘娘还是乐家的地位都水涨船高,风头无两。
可元后娘娘却整日里郁郁寡欢,心力交瘁。
她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江齐光的。
当乐家的人来元后寝宫觐见请安时,看见的元后娘娘是日渐憔悴的。可她们也确实不知为何,元后娘娘也不敢将这大罪告诉长辈,于是双方开始了长达两个时辰的鸡同鸭讲。
夜深人静之时,元后娘娘时常会靠在窗边,一望就是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她在望什么,在想什么。
有时候,她也会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复杂。
……
事情掩盖得再好也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夜里,元帝陛下正在查问儿子的功课,见他对答如流,又不骄不躁,便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下午又去看你妹妹了?”
一听到“妹妹”两个字,慕商殿下眼里亮出点点星光。
元帝凤眸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夜里,元帝屏退了左右,只身来到了元后娘娘的寝宫。
暗黑一片,竟无人掌灯。
可在一片漆黑之上中,似乎有什么样的声音在躁动。
他第一反应就是澜珊遇到了危险,可越是靠近,他的步伐就越是冰冷,似乎有千万的将士在战场上呐喊、咆哮、嘶哑。
映着床前微弱的灯光,元帝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欢笑、沉醉、痴迷。
元帝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痛苦、迷惘,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在一旁安静的摇篮上。
然后,元帝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没错,走了,去查证一些东西。他可以在暴怒之下容忍自己的女人,可他不会让贱奴的血脉乱了江家的皇朝。
此后的日子里,元帝与元后渐行渐远。
元后娘娘怀胎的日子,原本应是他们最亲密的日子,可如今,整个江家都人心惶惶,揣揣不安。
元帝亲自带兵血洗了好多地方。
漫天风雨,预来。
充满血腥味的产房里传出一声声地哀嚎,四周看似戒备松懈,可暗地里却全是风吹过兵刃发出的声音。
潜伏密报,有人将会在元后娘娘生产这一日,动兵。
产房的婴儿发出他来到人世的第一声哭喊,丝毫不知自己的诞生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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