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地去逃命拖着些时间不是?花钱保命,实不冤枉。”司马厝正要背过身去,慢吞吞地补完下一句,侧眼的余光淡淡回扫时,果然见到了龚铭那突变成难看得要命的神色。龚铭立马噤了声,回过头时却只见浩浩荡荡的司礼监专人其下仪仗,不知为何,忌惮的感觉仍是油然而生的。而不少人仍然是对龚铭怒目而视,对其间隐晦的威胁不以为意。一直以来他们都把司马厝视作自己的主心骨,是他们在京营之中的上官。旁人闻之,一时沉默,却听一道夹枪带棒的声音从队列前方传来。“此言差矣。咱们带兵打仗的,靠着一腔血气和骨气,既然是朝廷的前卫先锋,就得有为国为民肝脑涂地的本事和胆量,是个黄毛小儿在后头远远地见了军旗也懂得点头致敬的理儿,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着挺身而出跟随出战的爷们才是真肝胆。”龚铭面上忽红忽白,却自得地挖苦道,“跟个孬孙一样躲在后边干看着的,也就那么点儿事后诸葛扇扇凉风的劲,你说是吧,长宁侯爷?”四周投来的目光很是复杂,似是在憋着笑,而又忧心忡忡。京营实权被这么一个没本事的人接替,来日也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贺凛拧眉,随后解释说:“羌戎南部边界的呼延氏族诸多异动,恐有攻击陇东之地的企图,紧急军报称其有大规模集结的现象。所以圣决如此,要对之趁早打上一个措手不及。”任谁也知道他又被搁置着,无用武之地。这一去朔北还能和司马潜叔侄俩来个联手弑君造反不成?可只要遭了疑,那就什么都成为了可被看得极为真切的,杯弓蛇影。“不是说正月之后才出兵的吗?怎么就提前了。”司马厝不解道。他的部下将士还没有完成全部训练任务,一下子跟随其提前出兵,恐会有些匆忙。龚铭愣了愣,自卫而戒备地审视了司马厝一会儿,挺直了脊背,傲说:“这算什么?迟些再给加上凤翅尖枪红缨盔,麒麟吞肩甲,配上一根兽头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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