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因为长期颠倒的作息和极限的工作时间心悸,推开见到纪荣的这扇门。……如果这是梦,现在她该醒过来了,继续穿着那件黑色t恤,套着颈枕在办公室赶项目进度,等天边泛白,再乘最早一班jr线回家睡觉。可她没有。疲累还在,不适感却像退潮一样消失,十九岁的年纪身强力壮,心脏强劲如同小马。十八岁出门远行,十九岁心心念念的老公在自己身边,宽大的手掌轻拍脊背替她顺气,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今夕是何年,一身班味的陆恩慈几乎要流泪。她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老公?”认为眼前一切是加班加疯了做梦,已是陆恩慈给予自己的最大尊重。她殷切又期待地看着他,再度叫了一声:“老公……”声音小,只有身前的纪荣听到了。男人的脸色稍有变化,低头看向她:“什么?”
意料之外,他很平静。那种平静并非是无动于衷,而是短暂的惊讶后,很平常地接受了。陆恩慈突然觉得,纪荣的年纪,似乎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大一些。他虽然老了,但老得恰到好处,并且真实存在。陆恩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太近了,近得能让她作为梦女,好好地看看他。曾经她也这么看过他,对着像素抠图片细节、对着uvrs修正他的声音的时候。只是都比不上此刻——活生生的血肉与面容,男人体态端正,定制剪裁的西服像她过去从时尚杂志上看到的那样,完美地穿在他身上。“先聊点什么?”他似乎还在等她采访,只当没听到那两声不切实际的称呼,适时引起本该行进的话题:“比如,怎么会想要做一本留在美国的华人杂志?”陆恩慈本科毕业已近十年,早忘了那劳什子的狗屁杂志。她只是想,自己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很多个夜晚,她都在uvrs软件渲染人声的等待里写论文,处理工作。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如果没有高配置的电脑,就只有去租云端服务器。她不嫌麻烦,只庆幸在想做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负担得起所需要的成本了。她很努力。正是因为她足够努力,所以今天黄粱一梦见到老公,是她应得的。陆恩慈没搭理那个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录音笔,她坐到纪荣身旁,看着他。她有些想摸摸他的脸,再听他多说几句话。想问他“好宝宝,你叫什么?”,听他亲口说自己的名字。如果这样做,自己大概会爽得直接从这个梦里醒过来。想了很多色心大发的内容,但真的面对他,陆恩慈却什么都没做。如果她现在真是十九岁就好了。那她可以毫不顾忌扑进纪荣怀里,管他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呢,她喜欢自己oc年纪大一些。她是他的梦女,心愿不过就是希望老公存在,能让她亲口说一句谢谢你来。可她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岁,辗转多地生活,被工作压得抬不直脖颈。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刚刚加班整夜,准备收工。确认他是纪荣,陆恩慈唯一想做、能做的事,只是在他身边好好睡一觉。她小心靠在纪荣肩头。他们明明、理所应当的事。陆恩慈对oc的性格和态度非常满意,他和她想的一样温柔耐心,冷静自持。脸蹭到纪荣的西装,女孩子未完全定妆的粉底有一点儿抹到了深灰色的西服面料上。“那您是要做我叔叔,还是做我爸爸?”她问。纪荣不语,把人放到床上,拉好被子,慢慢握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左手。柔软,年轻,蜜瓜似的气味来源于少女上妆残留的化妆品与防晒霜,而非香氛香水。“或许还要超过这两个称呼涵盖的范围。”他低声道,拇指轻微地揉了下陆恩慈的手背。“您有孩子吧?”陆恩慈又问。脑后的枕头被抽走,男人垫着她的后脑,替她换了一个更软的。纪荣不爱睡软床,陆恩慈犹嫌太硬,裹在被子里滚了半圈,总算觉得舒服起来。她半睁着眼昏昏欲睡,在被子上闻到一点木质香。香气幽微冷淡,反而不若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清晰。他的确在这里休息过,或许就是不久前。性欲在疲倦里并不强烈,但睡老公睡过的床,和睡老公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老公……“您家里孩子多大了?”陆恩慈追问,并不在意纪荣的婚姻情况,半梦半醒间犹记得把脸埋进被子猛吸。纪荣没有笑,只是替陆恩慈理好耳后的长发。他仔细看着她,很久才开口,声音低而柔:“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父亲搞婚外情。你可以放心。”——————————来咯,缓慢复健中,包括谈恋爱在内全是瞎编的单机屯稿真是写不了一点,于是先发下我已经反复品味过的开头。我!又!有!新!的!爸!爸!妈!妈!了!(怒吼)爱是错误的,性是变态的。唯一正确,是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的。纪荣活大半辈子只和恩慈do过!怕有人多想,提前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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