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局,暂时无从得知。
“不会。”任让回答得很果断:“我不怕死的,而且和你一起我会更勇敢。”
:好,但是为什么会更勇敢?
“因为我想保护你。虽然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你不是我所认识的小远,但你说你也是孟远,所以我坚信。只要你是孟远,那不管你到底是或不是,我都会想跟你一起共生死。”
孟远知道,任让是将他当一颗定心丸了。虽然任让这么说的,但内心定是期冀着他的小远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而换位思考想想,如果此时是孟远遇到了自称是任让的人,那他定也会留存私心,会将对任让的那份好用在那人身上的。
要论自私,他们同样自私。
所以这没什么的,当下孟远很清楚,他们要做的就是破局。
他就不信完美的棋局没有漏洞,也许真的会没有,但要摊上棋艺不好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刚才说你看到小远了,那你看到的他是出现在哪里?客厅吗?”
孟远看任让那张俊脸上挂着悲悯的表情,他写下道:对,在客厅,就在你的左边。
“真的?”
:真的,不然他怎么指引我方向?又是怎么告诉我让我们离开的。
“那他有变化吗?”
任让想问的是孟远所看到的小远是长大的形态还是停留在十八岁时的状态。可话到嘴边他却哽住了嗓,问得委婉起来。
孟远闻声一愣,提笔的手一僵。
这要他怎么说?
孟远看到的是“孟远”是少年时的模样,但在方才他也见到了“孟远”死去后的模样。
那模样很瘆人眼珠子掉出眼眶,唇周腐烂、白骨衔在腐臭的皮肉里,叫声也凄厉哀转。
为了不让任让难过,又或是想让任让只记得“孟远”美好的模样,孟远写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五官还偏少年气了些。
“哦这样吗?”任让的心骤然下沉,喉道里像是吞了墨汁,苦涩得很,他将掌心的戒指攥得死紧,“他除了叫我们离开,还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比如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之类的?”
:这倒没有,我进屋就看见他站在你面前,伸手应该是想触碰你,可他跟我一样碰不到你。再然后就是他怒吼着让我们走,好像屋子不能多做停留一般,拼了命地朝我们吼叫。
闻言任让那双卷翘的长睫微煽,旋即低垂掩饰眸中的哀伤,他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小远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老屋里
任让此时双目通红,鼻尖泛着酸意,“我很好奇,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我们的家里”
: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会在这间屋子里停留,应该应该是想守护你。
孟远回头看了眼瓦房,屋内灯盏未熄,那被铁网罩着的窗户上显现出一团黑影,他顿了顿,耳间奇异地听见少年孟远的声音,“远,你好。请你帮我。”
“帮你什么?”孟远脱口而出问。
“请帮我帮我好好保护让。”
孟远:“好,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的。”
“你们不要去陈孔的屋子,不要让小让回到木屋来”
“还有,保护好你手中的戒指,一定一定要交到小让手中。”
“戒指?”孟远低头看了眼自己右手,“为什么?它对我、对任让会有帮助?”
“对。我我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你听我的,一定、一定不要再和让踏入这间屋子。因为会被抹杀强制”
“孟远”的声音越发空灵,以至于孟远没有听清,等他出言追问几声后,那笼在窗后的黑影消失了。
抹杀?强制?
什么意思?
强制抹杀吗?
孟远紧抿着唇,若是以前他定会觉得自己是见鬼听了鬼话,可他如今确实见鬼了,说是无稽之谈也没人会信。
当下最该相信的就是自己,而最值得信任的就是任让。
“你在我哪边?远。”任让道。
:就在你右边,我没离开过。
“好,你在就好”任让看见回复后松了口气,他将手掌展开,掌心已经覆满了细汗,旋即他将那枚玛瑙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走吧,你不是说想去陈伯那儿看看吗?”
戒指戴上的一瞬间,任让眼前闪过刺目的白光,他本能地闭上眼,再睁开时,便看见孟远站在他身侧,那只黝黑结实的手臂正搂着他的右臂,低头拿笔正在笔记本上写字。
任让一时没缓过来,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眼不眨,他根本就不敢眨眼。
生怕一眨眼,心心念念的孟远又会消失不见。
以前任让在心里幻想过千万次孟远长大的成熟模样,他时常陷入自我打造的囚笼里,精神恍惚、失常,他吃了多年的药,配合心理师的治疗才慢慢好转。
眼前的男人,留着一头利落的板寸,肤色是彰显男性魅力的古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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