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了三杯酒,我会不停上厕所的。」
「我们可以找个咖啡店之类的,你觉得呢?」
「没问题。」钱鹤说着举起手招呼服务生。
她用现金结账,还给服务员留了小费,并叮嘱对方把酒存下来。
这次,她俩并肩离开。
风慢慢变得大了,y天,但光线刺眼。钱鹤还是戴上了太yan镜,「我知道这里有家还不错的咖啡馆。不用开车,走着去就行,那儿没有停车位。」她说。
她们在街上走着,马路旁的街道并不宽敞,如果两个人并排行走,很容易撞到後面的人。钱鹤走在前面带路。
巴拉望岛的街景让柳琪想起浅明和真珊岛来。漫长的海岸线,终年绿se的高大植被覆盖道路两旁,街边都是破旧的商店,皮肤晒得黝黑的当地人骑着摩托车从她俩身边驶过。钱鹤在这里会感觉到宾至如归吗?她可曾想念自己的家乡?林楚一呢?
沿着餐厅所在的街道走了大约500米,再拐进一条小巷,就看见了钱鹤口中的咖啡馆——低矮的两层楼建筑被柳琪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环绕,砖墙在建筑前围出一个小院来,门外还停着一辆很旧的本田摩托车。
小院的门口竪着招牌,h底蓝漆的字写着attocafe几个字母。
柳琪跟在钱鹤身後进入小院,在低矮建筑的一楼——也就是前台处——点单,柳琪要黑咖啡,钱鹤选了加芝士的拿铁,还有一份巴斯克蛋糕。
她们决定在院子里落座,方便聊天,也方便ch0u烟。
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一只狸花猫和一只橘猫睡在水井边上,偶尔翻动身t。
「你跟你前nv友有没有养猫?」
钱鹤冷不丁发问。柳琪一愣,想起吱吱来。「有。」
「分手之後归她了?」
「嗯。她是行政岗,我加班很多,照顾不来。」
钱鹤笑了笑。「nv同三件套——同居,养猫,还有一个什麽来着?」她看向柳琪,但後者的表情明显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有小作文。」钱鹤一拍脑袋。
柳琪皱皱眉头,「那你和林楚一有没有养猫?」
「在西班牙有。」
「她提议的麽?」
「我也不记得了。」钱鹤往後一仰,服务员推门出来,端着芝士拿铁和巴斯克蛋糕。「只记得接猫之前我俩都失眠了——因为感觉是很大的责任。养了之後呢又觉得,也还行。」她撇了柳琪一眼,「猫现在在我朋友家里,如果你想问这个的话。」
「我倒是完全没考虑这个。」
钱鹤笑了笑,拿起勺子,给自己挖了一口巴斯克蛋糕。吃完这口,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始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们那晚後来没乾别的,喝酒,za,睡觉,就像她还在华菱的时候一样。我没接着问她具t是怎麽想的,但一整个晚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问题:我们要怎麽ga0到一条船?
「当然了,脑袋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诉我,我可能只是自作多情,也许她第二天早上就忘了。我不知道她朋友会不会告诉你这一点,但我要说接下来这些话,也绝没有指责她的意思——但林楚一就是那种只有喝了酒才会袒露自己的孩子气的人。当然了,说是‘孩子气’,还不如说是内心深处真正的会尖叫的那个声音。只有用酒jg麻痹完神经她才能顺利把那些话吐出来,天知道她以前在家里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
「我们交往了那麽久,很多诚挚的告白,都是在她喝醉以後才会说的。
「当然了,喝完酒後说的话,第二天就会被忘记——可能这也是为什麽她喝完就敢说出口吧。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躺下以後,我从後面抱着她,在想,如果我能留住这一刻就好了。我并不相信她还会记得这些。」
「假若她第二天真的忘了,你会失望吗?」柳琪问。她直直地看着钱鹤的眼睛。回答她的是笃定的眼神。
「会,可这怎麽能怪她?连国当时虽然的确像是要疯了一样冒出一大堆事故,但如果你去问当时那些跟我们一样在大城市生活工作着的年轻人,就冲这些事儿,你愿意抛下一切偷渡吗?会有几个人点头?」
柳琪皱眉。「2024年有什麽事故?」
「我想想,食用油和油罐车;退休年龄延迟;医保改革固定等待期……哦,还有那个,房屋养老金,我就记得这几个了。」
柳琪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说的这些事儿,跟林楚一的房子跌了又有什麽关系?」
「当然没关系,」钱鹤的眼里少了些y霾,她仍爽朗地笑着,也许是因为还在回忆的缘故,「我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在我们後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生的,现在想来倒还好,但当时很忐忑的我们看到这些,都当成是天在给自己打气。哦对,我说到哪儿了?第二天醒来,林楚一对我说,她昨晚梦到我们坐在一艘很大的船上出海了,目的地是纽约,我说宝宝,偷渡美国那就很难了,咱们还是去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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