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疑惑的说:[可能去厕所吧?]
程绍呈问:[打给她,跟她说节目开始了。]
电话拨通後,休息区随即闪出一道亮光。
节目助理说:[她的手机放在这。]
制作人斥责:[那就去找人阿,还傻呼呼的站在这里g嘛?]说完,他命令程绍呈:[先介绍她是谁。]
程绍呈两手叉腰,低下头吐了口气。
制作人说:[我刚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程绍呈抬起头,说:[节目流程中没有这一段,我要等她来。]
制作人说:[在这个节目,我是你的主管,我说什麽照做就对了,不要有其他想法。]
程绍呈对着在场的摄影师说:[如果待会有其他状况你们都不要管,只要拍我就好。]说完,他再次吐了口气,然後开始他要说的话:[在我们等待来宾的期间,我想要花点时间慎重的跟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声抱歉,很抱歉占用你们这麽多时间。之所以说占用,是因为今晚的节目肯定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糟糕的节目,将会遗臭万年,无法再做出更糟糕的了。如果照录影前的节目流程,相信你们一定会了解我跟来宾想要传达给社会大众的讯息,这也是我提案开这个节目的初衷,我希望激发社会大众对捡屍x侵的恐慌进而保护自己。原先的节目流程是访谈四位受害者,其中一位,我会给她多一点时间,因为她唤醒受害者的记忆,她的经历b起其他受害者更像是一个新的故事,再加上不少受害者都希望能够透过我对她表达感谢之意,因为感染到她的勇气,才能站出来替自己讨公道。四位的访谈完成後,我会做个简单的结尾,节目到此结束。期间,如果来宾哭了,也是因为想到那段过去,绝对不会是因为在节目中受到羞辱而哭。被x侵的受害者的心灵是我们无法想像的那般脆弱,我不曾想过要在伤口上撒盐,或是ga0手段来羞辱她们,我想做的永远只有鼓励,她们脆弱,同时间也是生命斗士。]
说完,他走到到制作人面前抓起他的领子,将他拉到摄影机前说:[而这位鼎鼎大名的制作人,把这里当综艺节目在c作,为了收视率,在未告知我,未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将节目流程打乱,自作主张将陈卓威的未婚妻拉进节目现场,隔空跟我的来宾对质,你认为他这麽做是为了资讯的完整x?错了!他是为了制造爆点才接call。之後工作人员演戏闹场,他说毫不知情,这句话我仍然抱持怀疑,而这些我都忍下来了,好不容易撑到节目後半段,他又再次想ga0乱流程。你可以说这只不过个一节目,不必看的太严重,但身为一位主持人,我始终坚信保护来宾是首要,什麽能说什麽不能说,说了之後可能会演变成怎样的局面,很多观众看不到的那些面我都要兼顾,而这位制作人只想着该如何让来宾ch11u00的展现在观众面前。这也是我更加谨慎的原因,因为在报案数上升的这段期间,网路上的留言几乎都是在公审受害者。说她们ai露,穿得过於x感,被qianbao刚好而已。曾几何时让自己变美,变得出众也是种错误,就该成为被x侵的牺牲品。网路世界有成千上万的酸民,我的能力无法将他们全数歼灭,但是我知道怎麽做能够让他们的留言减少,所以我才要保护我的来宾,以防她们受到二度伤害。]
就在这时,节目助理推开门,冲向制作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程绍呈听到了,他放开制作人的衣领,双脚瘫软的跪在地上。
制作人则是一脸兴奋的抓起2号跟4号摄影师往外冲。两位摄影师与这位制作人合作多年,知道现在肯定是有个足以拉高节目收视的爆点正在等待他们捕捉,所以什麽也不想的跟在制作人身後。他们冲出摄影棚,推开走廊上的同事,冲进紧急出口,在阶梯中转了好几个圈,最後奔向大厅。这时大厅外早已聚集一群路人围观。
制作人指挥着:[2号跟着我,4号从侧边拍。]
摄影师粗暴的将人群推到一边後,却又马上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倒退一步,镜头跟随着身躯转向另一边,拍向电视台的大门。
制作人怒吼:[你们在g嘛,我没喊停就给我继续拍。]
听到制作人的指令,他们才将镜头转回到原处,只不过手已颤抖到无法清晰的拍出脚下的画面,毕竟他们是专拍娱乐节目的摄影师,从未跑过社会新闻,无法承受血r0u模糊的景象。
躺在地上的是74的屍t,她已经失去生命迹象,右脚反折到肩膀,鲜血仍持续从头颅、嘴角、穿出皮囊的骨盆中涌出。撑开望向电视台大厅的眼球,同样的也被鲜血染红。
除了远处行驶的车声外,只剩下ch0u蓄般的喘息,没有其他的了。
受到高层压迫,画面被切回到摄影棚。
程绍呈蹲坐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向休息区自语:[程绍呈你到底做了什麽。]
3f房客看到"74"跳楼身亡的画面後,将电视切掉,走进浴室,抹了一摊水在脸上。洗手台旁贴了一张便条纸,上头画满了横线,每一条横线代表着他被困在这间饭店的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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