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道观外的墙上,站着羽毛鲜艳的公鸡,仰着尚出现一丝的晨光啼鸣。
可天还未亮,梁予馥就已经醒了,她看着那只美丽的公鸡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她一早醒来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她刚替道观劈完了柴火,还烧了锅热水供道友们晨起使用,道观里的道友瞧见了,便客气的邀她一起吃早斋。
梁予馥很是清楚,尽管她住在道观里是有添些香火钱的,但长久在这打扰清净之地,也不是个办法,因此她只能得空给道观干活,只求先短暂住在白鹤道观。
辰时过半,梁予馥就到了慈心药铺,她脚程极快,总是怕太迟去会被赵掌柜骂的。
梁予馥才从角门进药铺,就瞧见掌柜夫人刘薛氏一大早的就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被旁边的奴仆服侍着喝茶,看这架式似乎是在等她?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清楚的,这才乖顺的走了过去,"夫人,今日有何事需要我做的吗?"
见罗二这孩子乖巧柔顺的样子,让刘薛氏本想下马威的心思都没有,就是指捏着手绢挥指边处,"那些脏衣服你先去洗了,洗完在回来干药铺的活。"
梁予馥听见只要洗完衣服可以回药铺干活,她眼里的欣喜便澄凈的如孩,貌似是真心的感谢刘薛氏的,"谢谢夫人,我马上去。"
刘薛氏见罗二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勤快的干活,就算干了多余的家务,也毫不抱怨。现在连清洗肮衣服都那么开心,刘薛氏疑惑的问了旁边的奴仆一句,"这罗二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我让他干额外的活,还那么开心?"
梁予馥勤快的卷起衣袖,皂角香与泡沫很快的就淹没她面前的湿衣,她以前就习惯会帮她母亲分担家务了,慈心药铺后院内宅的这点杂活还难不倒,她做起来也挺得心应手的。
尽管这一大早的,就被喊去洗衣服,她的前襟早就溅湿了一角,显得万分狼狈。
但梁予馥一想到洗完脏衣服,她就能到药铺继续干活,她怎么能不开心呢?能到药铺中学习抓药识药的技巧,根本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从前在家她都没有这些机会的。
只要刘掌柜能让她到药铺工作,她就算得天天洗脏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衣服我帮你晒上了。看这天气不阴不雨的,应当下午就可以收衣服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去药铺干活了。"
梁予馥语气轻快,态度乖巧,干活的手脚也很利索,很快就把刘掌柜一家的衣服全洗了,晒了。
刘薛氏见罗二在洗完衣服后,终于把脸给洗干净了,罗二在阳光下浅浅笑起来的脸,活脱脱就是个眉清目秀,长的讨人喜欢的孩子。
刘薛氏也是为人母亲的,见到罗二年纪那么小的孩子,干起活来什么都是笑嘻嘻的模样,让她看着有些母性泛滥,反省自己会不会太刻薄了。
刘薛氏也观察罗二有些日子了,清楚她是个勤劳的孩子,心想或许可以买下罗二的卖身契,这么个老实的孩子收进刘家,有个老实的长工陪着她的孩子长大,也是好事。
刘薛氏想好了,便回头让奴仆去探探口风,"药铺的库仓有个小床,以后就让罗二睡那小床吧!近些日药铺会进不少药入库,杂工们都干活干到深夜,他也不能闲着。"
正在晒药的梁予馥听到小桃说,如果她愿意帮药铺守夜,便可以住在药铺仓库小床,方便她务工。
这好消息,让梁予馥直接停下手里的忙活,对着小桃称谢。
住的问题让她暂时松一口气,她已经住在道观中有一段日子了。老道长人好给她行个方便,是老道长人好,她也不能就在道观里赖上了。
就是,她离开道观后,是不是就没可能再见到那个人了
梁予馥只要想起那个连姓名她都未曾知晓的男人,在夜里穿堂如风的身影,她有些心不在焉,十指全沾上了山药片的粉末都没发现。
突如一声闷响,一颗竹藤编成的蹴鞠,就把竹架上正在晒药的竹筛全都打落。
梁予馥一转头就看见刘掌柜的小儿子,正带着妹妹在院子里踢蹴鞠,到处胡跑。
见所有的药都被弄翻了,她拍了下额头,责怪怎么能在晒药时分心,胡思乱想呢!她没注意孩子在附近玩,现在竹架倒了,这些药她又得重新整理一回,惨了惨了,希望没被刘掌柜瞧见才好,否则她定会被骂的。
梁予馥急的满头大汗的捡拾这散落一地的药跟竹筛时,突然有抹影子走过来挡住她身后的阳光,高大的影子覆盖了她在阳光下的影子。
她转头一瞧,原来是刘掌柜的大儿子刘璋,他从屋里见到弟弟妹妹调皮,便放下书册出屋帮她捡拾散落的药材。
梁予馥小声答谢,"谢谢大公子。"
刘璋表情生硬的点了头,帮忙着把竹筛放置好,等安置了差不多了,才把弟弟妹妹喊了过来,他严肃的抱起妹妹查看,怕小弟贪玩一整天的带着妹妹乱跑乱窜的,有没有哪里把妹妹弄受伤了,都不知晓,"宪弟,申时才可以在院子里玩蹴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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