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预计四日後才回来,这正是苏茉儿暂时离开的最好时机。
毕维廉清晨刚走,没多久就换苏茉儿准备出门,本以为彩莲一切都安排妥当,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她才刚踏出藏心别院的大门,就──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毕维廉将苏茉儿扛在肩头,一副怒气冲冲的往她的院落走去,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叫喊,这次他是铁了心的绝不会对她心软,非要她受点教训不可。
为何要偷跑?要不是害怕事後会被责罚的彩莲选择当两面人,一边安排她离开,一边又偷偷的通知他这件事,他真不知会出什麽乱子!
直到两人都进到房里後,毕维廉才放下她,并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开始板着一张脸质问──
「为什麽想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
「我只是想回京城的毕府瞧瞧。」
「瞧什麽?有什麽好瞧的?」
「因为我到现在都未恢复过去的记忆,我想如果回去熟悉的环境,或许能有些许帮助。」
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只能用其他理由搪塞,幸好她早就想过要是被发现了该怎麽蒙混过去,他应该是不会察觉的。
「你能不能恢复记忆,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在这儿静养,这样就够了,知道吗?」
「我已经静养够久了,身子也早就好了,为什麽你还是要把我放在藏心别院,不带我回毕府?」
「那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回去对你我或许反倒都是好事。」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毕维廉神se一僵,无法回答,一想起在那里发生的「那件事」,他就忍不住心有余悸,恨不得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也就不会对他们俩都造成伤害。
他不能让她想起来,所以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不会让她恢复记忆的,更不用说让她回毕府去瞧瞧,这是他绝不会允许的事!
「总而言之,你只要听从我的安排,好好待在这儿就够,不需要多想。」
「毕维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一个只能听命於你,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没有的傀儡吗?」
苏茉儿x中一gu压抑已久的怨气瞬间爆发,终於忍不住说出内心话:「你不让我离开这儿,也不想要我恢复记忆,我活得完全没有自己,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那种茫然不安,什麽都无法确定的痛苦,你根本就无法t会!」
「你为何要不安?我都如此守护着你了,难道……」
「你是守护我,还是根本就在监视我,怕我知道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毕维廉的表情再度一僵,竟无言以对,他的细心守护,在她眼中难道真的与监视无异?
他多麽的小心翼翼,简直就像是将她捧在掌心内的守着、护着,就怕她再受到丁点的伤害,他的用心良苦,却被她批评得一文不值,甚至认为只是监视?
「这段时间,我虽然衣食无缺,受尽照顾,但我的心却始终有种什麽都抓不到的虚空惶惑感,总觉得眼前一切都不是真的,连我的身分也不是真的,没有半个人或事是我可以彻底相信的。」
「就连我……你也不信?」毕维廉忍不住自嘲一笑。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从不以真面目示我,我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在和谁同床共枕,咱们俩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掀不开的纱幕,我越想看清你,就越是看不清,完全不懂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对她来说,他是她最亲密却也最陌生的人,他们俩虽然有r0ut上的欢愉,纠缠激烈,甚至所有最私密难以启齿的闺房情事都做过,但她却始终碰不到他的心,不懂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他不愿意向她坦承,他身上带有太多的秘密,在知道他对她有所隐瞒的前提下,她怎麽可能有办法完全信任他,不带有半点疑虑?
「我是为了要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这究竟是什麽荒谬的保护法?是你不想让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正室夫人,只是个被你金屋藏娇在这儿的外室?还是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才不敢让我看到你的脸,就怕我恢复记忆反过来向你报仇?」
毕维廉紧抿着薄唇,实在无法向她解释那麽多,而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无论他说什麽,她也都听不下去,那他又何需浪费唇舌?
她不懂他的苦心,那就算了,但他不会因此改变他的决定与做法,就算她会继续怨他怪他也不要紧,就当作是他y要留下她的代价吧。
毕维廉深x1了口气,冷着一张脸转身准备离开,当他打开房门时,才背对着她强调:「你不是外室,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不是你的仇人,根本不怕你反过来向我报仇。」
「那为什麽……」
「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就暂时先这样吧。」
「什麽?你……」
苏茉儿傻眼的看着毕维廉离开房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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