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朝自入了新禧g0ng后,便同与世隔绝一般,外边的消息他一概不知,沈启桥为他c碎了心连家传之宝都赠人了他也不知,他只知自那夜之后,琴姬就再没来找过自己,那夜缠绵就跟一场梦似的,醒来了无痕迹。
她好像只是很短暂的ai了他一下。
起初,沈砚朝心高气傲,觉得琴姬不来也罢,反正他也恨她,与其违心侍奉她,还不如孤独终老。
可被冷落的时间长了,沈砚朝的心思渐渐又有了变化,若是一直这般被投闲置散,那他入g0ng又有何意义。
且,周遭的人也在影响着沈砚朝的心态,他不止一次听到了g0ng奴在私下议论,说韩厥与曲畅深得琴姬恩宠,有求必应,如今g0ng里谁还会嘲笑他们以se侍人,自轻自贱,只有嫉妒羡慕,恨自己没有那般姿se被琴姬选中。
他们又道,沈砚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福气他若是不要,给他们多好。
诸如此类的言论沈砚朝听多了,再坚定的心思也不免被动摇,渐渐连自己都开始说服自己,其实,琴姬也没有那般不堪。
她虽然身居高位,却也没有为了自己的私yu而劳民伤财,且用人唯贤,在德在理,韩凛升任太尉一职,确无可诟病。
沈砚朝越想越觉得,他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可不该冒犯也冒犯了,不该顶撞也顶撞了,他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于琴姬而言,他就像是过了新鲜劲的玩物,被随意扔到了一边,她若不想,他又能做些什么。
“沈公子,热水已备好,可去沐浴了。”沈砚朝正是想得出神,忽然有声音在耳旁响起,将他的思绪打断。
沈砚朝顺着声音抬眼望去,来的g0ng娥不是别人,正是琴姬的近身蔸花。
这似乎是自己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皇太妃她近日在忙些什么?”沈砚朝从来没有讨好谁的经验,向蔸花打听琴姬,不免显得十分生y。
“沈公子不妨直白些。”蔸花问非所答,再看沈砚朝,表情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让沈砚朝莫名感觉到一阵局促,俨然心里的那些小算盘都已被看得清楚。
心事被看穿,沈砚朝的表情当下不免变得有些难看,脸se阵青阵白,是有那么一瞬想要打退堂鼓,免得被嗤笑,颜面无光,可转念一想,他都这样了,再要面子又有何用,还不如咬牙豁出去,认了就认了。
“皇太妃何时会再来我这?”简单几个字,沈砚朝说完已羞愧到面红耳赤,连看蔸花的勇气也没有了,生怕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鄙夷不屑。
“沈公子,主子都是需要自己主动去讨好的,皇太妃身边如今有韩、曲二人,可不缺人侍奉,你若只想等的话,这日怕是遥遥无期。”蔸花倒是欣慰沈砚朝终于开窍,说得这般直接,那她便也不拐弯抹角,告诉他,此路不通。
“我,我该如何主动?”蔸花的话虽让沈砚朝醍醐灌顶,可他还是完全没有头绪,不知该从何下手。
他不懂谄媚,也不懂讨好,他本以为只要他配合,便能让琴姬满意,没曾想这里面竟然还有高深的学问。
“这个嘛,便要沈公子自己领悟了,蔸花只能告诉沈公子,韩侍卫与曲公子曾……”蔸花的提示点到为止,只脸上的笑意倏地变得明显了起来,她贴近沈砚朝的耳旁,小声透漏她的一次亲眼所见,至于沈砚朝能从中学习到多少,便看他的悟x了。
“……”沈砚朝静心听罢,一张俊脸不免涨得通红,心也不静了,躁动的很。
今夜的沐浴时间似乎要b平日都要感觉漫长了许多,正坐在浴池里的沈砚朝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心不在焉。
蔸花压低了声音只说给他一人听的话在他的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沈砚朝隐约听得,心里似乎还有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呐喊,说他也可以。
没由来的满腔热血,沈砚朝倏地一下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水珠接连从他的肌肤滚落,有如他终于摈弃的自尊。
“主子,沈公子主动提出,说是要侍寝。”蔸花从沈砚朝那离开了之后,就回到了琴姬的身边伺候,她一边禀报,一边将沈启桥贿赂自己的美玉递交。
“好,那今夜也不用你们守夜了,退下休息去吧。”琴姬接过蔸花呈上来的白玉,得逞的笑意在脸上慢慢danyan开来。
虽说她本意并不ai弄权,可把玩人心这事确有几分乐趣。
“是。”蔸花应声退下,离开时连带着守在寝g0ng四周的g0ng奴也都一并唤走,生怕遗留了哪个不识趣的,坏了琴姬的一整盘棋。
转眼寝g0ng里就只剩下了琴姬一人,灯火通明,她独自坐在书案前,手执一毛笔,聚jg会神,正在画着些什么。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至近,传入了她的耳中,将她的注意力从面前的画纸中g了出来,琴姬抬头,视线顺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待她看清沈砚朝的模样时,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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