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吃,希格依下意识地想说,然后她看到了杰克微微隆起的下半身。在宽松的裆部的掩饰下,其实这一点点变化并不那么明显,只是他的表情和眼神让她只能想到那方面,注意到他正在蓬勃的欲望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你就想做这个?她脱口而出。
在杰克说要把有关艾莉雅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他的时候,她满心以为他是要用那些情报去牟取利益,或者更干脆一点,要把这些情报卖给卡珊德拉的敌人。她当然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自己作为情报的泄露源绝对不会被杰克保护,而卡珊德拉的怒火,必然会降临到她身上。
对自己可能的下场,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但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她什么都不说,艾莉雅就会感激她的保密,而杰克就会放过她了吗?难道她只要一直呆在学校里什么都不做,坦桑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吗?
就算她真的可以从杰克的掌握中脱身并讨好艾莉雅,她那依赖他人情欲的能力也不可能仅仅满足于一个人。而这个能力,才是她努力向着自己那堪称可笑的魔法师梦想前进的唯一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么她理所当然地要抓住所有能够提供养料给她的人。就算这平衡维系得相当危险,甚至于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可能在片刻之后便会害她粉身碎骨也一样。
从打定主意要缔结契约开始,她就没有了其他选择。
但面对着杰克毫无保留、袒露无疑的欲望,她还是感到了疑惑。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叫我去做什么,又和谁说了话吗?希格依吞下微甜的面包,轻轻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黄油。
这个动作并不具有很强的暗示性,它只关乎令人可惜的食物,但它看起来该死的很像她舔光精液的模样,杰克的肉棒更加肿胀了。他粗粗喘了一声,又像是在笑,蜜糖,关于卡珊德拉的情报来源并不只有你一个人,作为专业人士,他们比你看得更全面、更详细。你只是一个能够深入宅邸的备选而已,当然,我能理解你想要自保的心态费尽心机得到的位置,因为几句话就丢掉可不太好。(注)
如果你说谎也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只要保证永远不让我发现就行了。
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少女为他话语中未竟的恐吓之意微微瑟缩,才继续说道,而且你这样的女人总值得别人等一等。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别的东西才对吧?
希格依还是有些饿,不过她还是留下了两片面包给杰克。因为她也不想要再等待两片面包的时间上一次的精液给她的感知力带来了大幅度的提升。少女并没有对拿来的能力挑三拣四的意思,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方面的增益,只要不会对魔力回路造成妨碍,就会变成她赖以进步的资本。
而在这个世界上,目前已知的能力谱系里面,和魔力不能共存的本源能力少之又少,几乎根本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杰克已经懒洋洋地敞着腿躺下了,这张床对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窄,并肩躺下难免会肉贴着肉,这固然是一种情趣,但希格依翻过身来发现自己只能跪在男人腿间时,还是感觉到了些微的不自然。
她脱掉自己的斗篷,裙子所反射出的点点珠光比阳光更明亮地反射到了墙壁上。杰克目光灼灼,没有半点要为她保留隐私的意思。少女垂着眼睛,尽力想要忽视他如有实质一般的眼神,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解起连衣裙侧边的复杂纽带。
这种工作本来就需要熟悉和耐心,正巧这两样她现下都不具备,那些滑溜溜的丝带在她几次努力之后,反而打成了一个死结,看起来一时半会绝对解不开了。希格依不死心地扯了结的两侧,反而让它变得更紧实了,像个紧凑的球一样格格不入地悬在一连串丝带中间。
目睹了一切的杰克大笑起来,而希格依此时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的那点别扭,她呆呆地看过去,只觉得从脸到指尖都在为自己的笨拙而发烫她从小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也正是因此,才(幸运地)没有成为一名蕾丝女工或编织刺绣工人。
过来一点。杰克向她勾了勾手指,希格依往前挪了挪,尽量没碰到他的任何一个部位。杰克很不满地补充,再过来一点。
床就只有这么大,再过来一点的话,就只能压着他了。希格依再三犹豫,还是杰克等得不耐烦,把希格依拖到自己身上,令她骑跨着坐在自己的胸膛上。到了这个距离,他能很轻易地够到她的裙摆。
淑女的衣裙还是叫别人解开比较好。杰克说道。他的手倒是很灵巧,只是随意挑了挑其中一根丝带,那团东西就有瓦解的趋势。
我试过练习,不过没什么用。希格依只能承认,世界上总是有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的。更主要的是,她对叠在一起的丝带、丝线或者布料没有什么兴趣,当然也懒得去日复一日地付出精力。
杰克又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看起来冷厉无情的银灰色眸子被笑意所融化,像是灰色天鹅绒一样温柔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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