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叮——
三秒钟,手机消息提醒如期而至。
程晁轻轻一笑,并没有立刻看手机,反而优哉游哉地喝了半杯咖啡,又处理了好几个小时的工作,才终于拿起手机。
解锁,打开微信,未读消息跃入眼帘:[xx新闻:65还上班,你需要注意什么……]
不是郁寻春。
程晁自信笃定的表情一僵。
“阿晁,你今天怎么回事?话也不说,心情不好?”
酒吧里灯光暗昧音乐躁动,有人坐到了程晁身边。
两人碰了个杯,程晁否认道:“没有,今天工作太累了。”
他就着对方抛来的话题聊着,时不时就要点一点手机屏幕。
威士忌在杯中轻晃,有人叫了一声程晁,他闻声望过去,是林氏家的小儿子到了,来得迟了,被众人起哄着罚酒,一边喝一边环视人群,看到他下巴一抬:“怎么就你,郁寻春呢?”
林少下巴上还能隐约看到一道淡淡的疤,是上个月郁寻春把他踹进泳池里,磕上的。
他一看就是来找事的架势,旁边有人嗤了一声:“他来?他来把我们这摊子给掀了吗?”
林少没搭理那人,径直命令程晁:“你把郁寻春给我叫过来,这笔帐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得了吧,听说郁寻春上次发疯差点把他弟都烧死在酒店里,你要和他算帐,我们可不敢陪你玩命惹那疯子。”
林少骂骂咧咧,有人凑上去问他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是在他面前提了句郁池夏。”
“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受得了郁寻春的?那么帮他,还嫌弃你多管闲事。”旁人递来酒杯,程晁顺势和他干杯,“习惯了。”
他说的是林少受伤之后的事。
那场宴会程晁也在场,但这两人如何发生摩擦到大打出手他并不清楚,他赶到的时候林少已经被郁寻春踹了泳池,而郁寻春早就甩手离开了。
程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郁寻春那么容不下小夏,连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大发怒火。
他总这样不顾场合地发脾气,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很多时候都是程晁去替他善后。
事后程晁联系他让他多收收脾气的时候,郁寻春反而不理解程晁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那池子才一米五,还能淹死他?”
绝不反省,难以沟通。
越是这两年的郁寻春,越难沟通。
有时候都让程晁心想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做朋友,就像其他人问他的那样,郁寻春这人一无是处好像挑不出什么优点,在家里也不受郁沛器重,就连继承人的身份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默认是郁池夏的。
这么一个不管从个人角度还是利益角度出发,都找不到有什么值得交往必要的人。
只有程晁愿意向下兼容他,还任劳任怨。
每次朋友提起来就会竖起大拇指说他是圣父。
程晁从酒吧后门出去,靠在墙边低头点烟,心想可不就是圣父,除了他还有谁受得了郁寻春那烂脾气。
偏偏郁寻春丝毫都不记得他的好。
他皱眉摸出手机,一整天,在那条转帐后他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郁寻春的消息。
程晁心烦地点开聊天框,指尖在输入框内徘徊半天,屏幕一黑,他将手机放回兜里,冷笑了声,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看来是他这些年太过包容郁寻春了,让他以为只要递过来一个台阶自己就会下。
没有得到理想反馈后,又学了冷处理这一招。
等着他先破冰?
不可能。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郁寻春长长记性,把他那臭脾气给掰过来。
这也是为他好。
程晁想着,一抬眼看到一个人影从路口走过,即使对方戴着帽子口罩,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是郁寻春。
他对他太熟悉了。
不回信息,却在这里跟踪他?
程晁笑了,他就知道,郁寻春根本不能失去他这个朋友。
他打定主意不听到郁寻春的亲口道歉绝对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揭过去,迈开脚追上去。
脚刚迈开,便见有人从后面勾上“郁寻春”的肩膀,长臂一展,勾着人脖子直接把人拉进了路边的精品店。
程晁立刻就没动了。
那不是郁寻春,毕竟除了和他,郁寻春不可能和其他人相处得那么融洽。
他也不可能允许别人那么亲密地勾他脖子。
-
商店里,郁寻春一脸无语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宴青川花蝴蝶一样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这套好看,还是刚才那套好看?”宴青川男模走秀,旁边店员讚不绝口,他偏要问郁寻春的意见。
从被他毫无预兆地勾着脖子拽进来到现在,他已经换了五六套了。
一开始郁寻春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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