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搞了半天,还是落到了封建迷信上。“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他握紧手里的匕首,此时他的夜行衣已经失效,身形完全显现出来。如今没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掷。“…这种骗鬼的话你留着梦里说吧!”他夺门便逃,总归关玉秀不在这儿,那多说无益。一个身影迅速欺到他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腿部就传来了令人牙酸的骨折声,随之剧痛传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冷汗随之冒出,几乎疼得要叫出声来,身体失去平衡,猛地一侧身单膝跪倒在地。关玉麟站在他眼前,居高临下的静静看着他,缓缓收回刚踢中他的脚。怪物。他疼得视线模糊,冷汗直冒想。人类不可能有这种速度和力量。“我从小天生怪力,武学天分更是难逢敌手。”关玉麟弯下身来,一手牵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屋里拖,姿态轻松的像在散步,而在那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连挣扎都做不到:“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觉得人根本做不到这样是吧。”“因为我这幅身体根本就不是我原本的。”关玉麟语调冷淡的说,“我是被复活过的死人。”他觉得关玉麟一定是疯了,要不原本就是个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荒唐的疯话。“我早在我娘肚子里就死了。生下来就是死胎。于是我爹娘找来了传说中的那物,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用的是什么方法,总之我又活了过来,与此同时,我阿姐出现了。”“爹娘说她是自那物分化而来的。而那东西被我吸收了,因此我们共享着同一团血肉。”“他们不知随意处置她会有什么影响,加上她脸生和我一样,就当成双胞胎养起来了。就这么养了十几年。”“她是令人起死复生之物,我的肉体可以说是寄生于她给予的血肉之上。我们是共生关系。可以说是因为她一直给予我生机我才能活到现在,换种通俗的说法,我阿姐是我的肉。”“所以她一旦离开我就会死。”关玉麟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蜷缩的像只病猫的他关进了屋子。“知道了吗,我们才是一家人,骨血相连,性命相关。而你只是个外人。”少年翠色的眼睛中映着火光,眸光闪烁。
“外人是没资格从我身边带走她的。她只能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关玉麟眉目冷淡的偏头看了倒在地面上的他一眼,声音平静中酝酿着癫狂。“你硬要骗她走我就杀了你。”白发少年拔出剑,一字一顿的说。“哈。”他突然嗤笑了声,恶狠狠的啐道,“要杀就杀,废什么话,扯什么淡。”“既然你扯出这堆封建迷信来骗自己心安理得的把她关在这儿,你又何必跟我解释,反正你已经给自己洗过脑了!”“说到底,”他呲牙一笑,咧出个嘲讽的笑来:“就是你这个恋姐的变态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银光一闪,寒芒乍现,冰冷的剑尖在紧挨着他喉咙前一点处停下了。上面还凝着浓重的杀意。“来啊,怎么停了,连我腿都打断了还不敢杀了我吗。”他死盯着少年,嘴上嘲讽不停,抬手握住剑刃,任由血从指缝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让你姐看看我的死相啊。”他笑的更加肆意,“正好让她看清她亲爱的弟弟是个怎样杀人如麻的疯子。”“尚棠,你回去吧。”关玉麟沉默半晌,还是刷的收了剑:“沉临渊的人已在城门布下天罗地网,就凭你是逃不出去的。”“没找到人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他不顾鲜血淋漓的手心,直直的问。“你没听见我的话吗,阿姐离开我一定会死。你不可能带走她。就算我放你们出去,她也活不下来。”“骗鬼去吧,她人在哪?”他执拗的想撑起身子,却终是有心无力。“在哪?!”他歇斯里底的怒吼起来。关玉麟还是没有回答,依旧用那副冷静到近乎苛刻的姿态盯着他。“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做是为阿姐好?她这样的存在,到哪里都是令人趋之若鹜的。她留在我身边我能用这副身体护她,你能吗?”少年将手搭在他肩上,稍稍一握,轻而易举的又捏碎了他的肩胛骨:“在这世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想护住另一个弱女子,可能吗?”女子。他反应过来想。对,他现在这副模样,确实是女子。戳中了对方的痛点,面前少年的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皇帝为什么硬要让阿姐和皇室结亲?一是想她成为牵制我们关家军队势力的把柄。”“二是,皇室猜到了那个可能。”“手握起死回生之宝者,能得皇权天命,保国运太平。”“阿姐强行退了和沉临渊婚事,可东临皇室不会放过她,沉临渊也是。”他猛地抬头看向关玉麟!“尚棠,我原本以为你和沉临渊的事是没办法的,所以放弃了,会被你骗也是我蠢。”关玉麟蹲下身来。“不惜骗人到这个地步,哄的我阿姐去退了亲,那你就去和沉临渊高高兴兴的在一块儿当你的王妃啊。”关玉麟的语气逐渐带上戾气。“这又算什么?耍人玩儿?大婚当前跑过来说要带阿姐走。你和沉临渊都当我是傻子?”少年猛地攥住他的衣领。“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任你和沉临渊把她献给皇室!”翡翠绿的眸光中汹涌着滔天的杀意,状若实质的杀气冷肃的压的他喘不上气。“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看见她。什么皇权、大义、忠心,就算把你们都宰了,我也不可能让她入宫。”眼前的少年像是要把牙咬碎了般,带着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一字一句的恨道。瞳孔缩为一线。忽而铺天盖地的绝望遮掩了他所精心铺设的每一个未来。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倏地明白了。他又上了沉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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