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坏我兄妹的营生,我司马瑜也不是好相与的。
诸位,某有一计,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史张二人道:“瑜先生请讲。”
司马瑜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小人之谋,便是以市易司库钱为本,兑我京城钱庄之钱票行挤兑之事,京城之钱庄共有两家,分别为我兄妹与史张两位先生所开。封桩之钱各是两万贯
司马倩补充道:“按我等当初十之七的比例,可的钱票数约为六万贯。且京城资金充裕,钱庄的信用又不错,这半年来两家钱庄收存的银钱也有个三四万贯。”
司马瑜接着道:“市易司用的乃是官钱,不可能跑得太远。京城之周,便是大名府与应天府设有钱庄,所兑之处便只有这两处。应天府离京城只一日路程,大名府则需两日。只需略施小计,诱其至大名府兑换,则与我大有稗益。”
司马啸道:“何故?”
“此为两便之计,挤兑之事,去时容易回时难。他拿钱票去大名府兑,换了银钱,这么大的数目,没个三日运不回京城。这三日时间,足够天翻地覆。”
“若他去应天府又如何?”张樟不放心道。
“应天府却在运河之上,船行半日可达,我京城的银钱亦可随时支援。市易司的周转之钱不下十万贯”司马瑜沉吟着说道。
“十万之数,便在全在京城买了小额见票即付的钱票去,亦是无碍的。我们只需运钱至大名府即可。瑜先生冉有何不可决之事?”史涛见耳马瑜犹豫,问道。
“若是如此,则便宜了这帮寻事之人。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司马瑜冷笑道。
“走了,见票即付的钱票本是为了流通之便,并无手续之费。”张樟赞同道。
“若不让这些人长吃点苦头,如何会长记性。某让两位先生近日高价收购玉米,便是以此为饵,嘿嘿司马瑜笑道。
江耘道:“不错。人若犯我,我也不会客气。瑜先生自有定计,会让市易司上钩,大量收储玉米以囤积居奇,行垄断之事。开春之前玉米种正是大热之际,市易司自然会按照惯例,召集京城商户,将玉米转售换取大量银钱。一经转手,这十万贯只怕变成十四五万。若以此为本,则更能将挤兑之事扩大,此谓之效益最大化。”
“然后,我们再将放在城外的玉米运入京城,打压价格?”史涛问道。
“正是。”江耘道。
“江大人,非是史某胆子如此作为,若市易司告我等扰乱市场,这帽子压下来,只怕
司马瑜笑道:“两位先生近日收了几个了?”
史涛脸红道:“六七千个总有吧。”
一直没说话的司马倩轻笑道:“史先生觉得,这六七千个能撼动整个市场的价格吗?便按如今的行情算,一贯五一个的玉米,十万贯只怕可以买个六七万个了。”
司马瑜道:“两位敬请放心。此番主战场却在我妹子身上,若有风险,也是她自待了去。年前已在浏阳收了数万个玉米,由啸大哥分批秘密地运至京城附近了。”
史涛还是不放心,提醒道:“诸位,如此一来,动静会不会太大?”
司马瑜道:“悄掌柜自有说法。”
“我只说玉迷香工艺改进了,所需原料大减,又苦于京城百姓无玉、米种可耕种,便自运来京城售,有何不可。便是让他知晓其中关节,也是事后之事了。某一介小商,却也不怕他官家乱来司马倩傲然道。
史涛抚掌大笑:“妙哉,妙哉,与你兄妹一道共事,乃人生乐事也。倩掌柜巾帼英雄也,我等自不能输了去
张棹担心道:“倩掌柜,如此一来,这玉米必然贱价。”
司马倩道:“浏阳秋收的玉米已经不如春季这般高价,半贯钱一个。收来,无论如何,一贯钱一个总是有的,无非少赚点罢了。若低于一贯钱,我却不卖。我兄妹俩已决定在京城再建一个香水作坊,地儿都寻好了,并无后顾之忧。”
史张两人再无担忧,齐声赞道:“如此,则万全矣,瑜先生果然算无遗策!”
“尚有一环,不在全盘之内。”司马瑜道。
“应天府。”坐在角落里的贺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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