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慢。范司马才开口,他就喊冤,先从他们姚家和韩牧的恩怨开始说起,他说韩牧记恨当初姚家高价卖粮,不肯捐粮一事,所以这次陈国细作案公报私仇。提完姚家和韩牧的恩怨,他这才开始陈述姚伯清和陈坚有旧仇。“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怨,几次问那孩子,他都不肯说,但他们有仇是一定的,我要早知道他如此记仇,当年就让他把火气发出来了,哪里知道他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姚航膝行两步,哀求道:“大人,小的一家真是冤枉的啊,我姚家在义县多年,怎么会做通敌叛国的事呢?”范司马一脸严肃,沉声道:“你若是冤枉的,朝廷自会还你公道,但你若真做了通敌叛国之事,朝廷也不会放过你。”他声音低沉,“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姚航浑身一震,连忙道:“小的不敢做这样的十恶不赦的事。”一旁的薛县尉眼睛微眯,他怎么觉得范司马这话不像在审问,倒像是在威胁?范司马将案宗拿过来看,一件一件的和姚航对证据,哦,不,是看着案宗一件一件的审问他。薛县尉:……幸而县令走前将一部分案宗收了起来,要不然他们的底子全叫人漏了。范司马和姚航对着对着也发现了案宗不全,他脸色有些难看,问薛县尉:“其余案宗呢?”薛县尉道:“可能是县令带走了,这案子牵涉的人多,往前还有人命官司,甚是复杂,县令可能带去琢磨了。”范司马脸色难看。一连两天,他都找不到韩牧藏起来的案宗,他不觉得韩牧会把案宗带走。卷宗这样带出县衙,有作废的风险。所以案宗一定还在县衙,只可惜县衙上下都不听他指挥,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无人可用,让他在义县步步维艰,连在档案室里找一件卷宗都找不到。范司马气得要离开义县。结果他还走不了了。走水路,码头都封了,船只全部被派出去,据说是给沿岸各村送物资,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走陆路,城门口就被拦下,说他们收到了死命令,义县瘟疫,许进不许出,不管是谁来都一样。范司马发现,他真的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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