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其他神像生怕惹火上身,纷纷往后散去,得到自认为安全的角落,厉声质问沈隐青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在渎神。
“可算了吧,”连东岳大帝印都没用上,这么废物还敢自称神灵,对于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行为,沈隐青嗤之以鼻,“就这点水平,我要是你们,不加紧修炼个五百年,都不好意思出现在凡人面前装蒜。”
被如此轻视,这些神像怎能不怒,然而它们的攻击手段却让沈景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众多神像整齐退到两侧去,露出原先被它们遮挡的那面墙,以及墙上那充满诡异气息的的“门”,没有门扉,仅剩的木制门框上刻有精致雕花,庄重而宏伟,只是看上两眼,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黑洞洞的门不知通向何方,等回过神来,沈隐青悚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自觉地往前走,此时与那诡异的门之间,只剩不到半米的距离。
聂越泽
“嗯?”
借此机会,他偶然瞥见了门中的景象,原先停下的脚步忽然加快,在众多神像饱含恶意地注视下,直接用手扶住了门框。
不出所有神像的预料,沈隐青的手刚搭在门框边,自门内就飞出两条锁链,精确无误圈住了他的手腕,接下来,就是他们习以为常的画面,那就是锁链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拖进门中,成为它们的阶下囚。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在转瞬间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只见沈隐青反客为主,直接抓住锁链,然后奋力往外一扯,竟然直接将里面的家伙拖了出来,浑身包裹在黑暗里的身影狼狈跌倒在地。
铁链碰撞的声音逐渐停歇,整个往生殿内鸦雀无声,一众神像呆若木鸡,仿佛已经灵魂出窍,根本没办法对面前堪称颠覆他们认知的画面做出任何反应。
“这玩意儿咋还生锈了?”
沈隐青止不住嫌弃,掐着兰花指从背包中找出纸巾,使劲擦拭着手上的锈迹,而后低头望着正在因忍痛而满地打滚的“神秘人”。
“我说你们当初就不能多花点钱?搞这些劣质品,也不嫌丢人,”他嘴上不饶人,还担心对方听不清,刻意半跪下去,“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了,让我瞅瞅你长啥样。”
似人似鬼,沈隐青也很难说清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现在来看,应该不是好东西。
既然是这样,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客气,迅速贴了两张定身符在对方肩头,确定不会遭到反抗,他伸手扯下了此人遮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
沈隐青:“……”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玄幻?他担心是自己看错了,闭上眼默数两个数,再睁眼去看,“呦,这不是我们刚认识的新朋友吗?”
和糜星洲一模一样的脸,肉眼根本分不出区别,连浅色的瞳孔都相差无几,如果不是那银白色的头发,沈隐青还真以为他见鬼了。
“你到底是谁?”
这本该是沈隐青问对方的话,却被抢了先,他忍不住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难道不应该你先自报家门,然后才将问题抛给我?”
见沈隐青居然和黑袍人相谈甚欢,那些神像寒蝉若噤,齐刷刷躲在角落,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为什么能触碰那道门还不受影响?”
然而,黑袍人根本就不接沈隐青的话题,而是自顾自提出心中疑问,期望后者能给予自己回答。
“这我怎么知道,”沈隐青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道黑漆漆的门,“那门有什么特殊的吗?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他说的是实话,并非故作轻松去刺激黑袍人,而且他实在好奇对方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配合回答这个问题。
“好了,现在该我问了。”
沈隐青去找了个大小适宜的神像,然后将神像搬到旁边,然后自己坐到了其下的圆盘上,他冲黑袍人抬起下巴,“你是谁?告诉我名字。”
安静了许久,黑袍人才迟疑着开口:“聂越泽,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不同名也不同姓,难道是糜星洲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沈隐青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聂越泽,并指挥道:“来,看这边,笑一笑,表情生动点,别那么僵硬,让看到的以为是我胁迫你。”
拍好照片之后,沈隐青就给言珩发了过去,如他猜想那般,即使没有网络,对方依旧正常接收到了消息,只是暂时没有回复而已。
等了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沈隐青干脆就将其收了起来,重新将目光投向聂越泽。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糜星洲的家伙?”
察觉到这是对方想套自己的话,聂越泽立刻闭上了嘴,似乎打定主意,不管沈隐青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开口。
沈隐青也不气恼,“我说的这个糜星洲,不出意外的话,跟你应该是兄弟之类,再不济也至少是表兄弟,你真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越泽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面罩,“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糜星洲,更没有兄弟姐妹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