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荒谬的是,他们都不知道现在会被带往哪里,又会遭遇什么。
未知,无疑是最恐怖的事情。
周知离没有解释什么。
穆钟庭自然也不会多言。
原因就是,他们两个也不清楚,苏奕和文家之间的关系是好是坏,又是否藏有不想让人知道的隐情。
故而最明智的做法,无疑就是沉默。
可越是如此,越让文长镜他们内心忐忑。
就是文老太君也忧心忡忡,眉宇间尽是阴霾。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灵昭和总督之子向铭的关系,让得咱们也遭受了牵累?”
路上,文长镜忍不住低声开口。
“这……”琴箐吓得花容失色,惶恐道,“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啊?”
文老太君深呼吸一口气,道:“慌什么,我们文家和总督府又没有关系,只需我们说清楚身份,想来不会有事的。”
文长镜、文长泰和琴箐齐齐点头。
听到他们的对话,穆钟庭眼神不禁变得有些古怪,但最终并未多说什么。
很快,他们来到了漱石居。
周知离亲自上前叩门。
很快,茶锦将庭院大门打开,当看到是周知离和穆钟庭时,说道:“两位稍等,我去请示公子。”
周知离道:“茶锦姑娘且慢。”
“殿下有何吩咐?”
茶锦疑惑。
周知离一指文长泰等人,压低声音道:“那些是文家之人,刚才在总督府前见到了他们,可我并不敢确认他们的身份,你去见苏兄时,把这个情况也跟他说一声。”
“好。”
茶锦点头,转身而去。
文长镜等人虽然没有听清楚茶锦和周知离之间的谈话。
可当此时伫足在这座庭院前,他们下意识生出预感,接下来,极可能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时候!
一时间,他们皆愈发忐忑和不安。
尤其是琴箐,吓得花容惨淡,若不是文长泰扶着她,怕是早瘫软坐地了。
没多久,茶锦返回,道:“公子请各位进去。”
周知离点了点头,率先走进漱石居。
文长镜很想拒绝,可当看到穆钟庭身后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护卫后,彻底蔫儿了。
当即,他们一行人就像上刑场般的囚徒般,一个个艰难迈步,走进漱石居。
时过境迁 人亦不同
“嗯?”
湖畔之前,当看到那懒洋洋躺在藤椅中的一道颀长身影时。
原本内心惶恐无助的文长镜他们,一个个如遭雷击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
苏奕!?
虽然时隔一个多月没见,可文长镜他们哪会认不出,那躺在藤椅中的青袍少年是谁?
琴箐惊诧之下,脱口而出:“吃白饭的,你怎么在这里?”
场中一寂。
周知离、穆钟庭、茶锦他们目光齐齐看向了琴箐,吃白饭的?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啊。
被他们这般注视,琴箐浑身一阵不自在,内心忐忑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何止是她,连文长镜、文长泰也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这一切到处透着古怪和反常。
老太君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眼睛直勾勾盯着苏奕,神色明灭不定。
这时候,苏奕对旁边的茶锦说道:“去烹茶。”
茶锦连忙去了。
苏奕又对穆钟庭道:“有劳穆大人去拎一些椅子过来。”
穆钟庭爽朗笑道:“苏公子莫客气,这是穆某分内之事!”
说着,就去忙活了。
看到这一幕幕,文长镜他们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位穆大人不是新任的衮州总督吗?
他怎会像下人般甘心被苏奕使唤!?
老太君蓦地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复杂道:“苏奕,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非要看着我们像小丑般一惊一乍?”
苏奕道:“文灵昭就没跟你们说过我的事情?”
“没有。”
老太君摇头。
文长镜、文长泰和琴箐也都一脸懵懂的样子。
苏奕不禁揉了揉眉尖,这种事情若解释起来,可就太麻烦了。
这时候,穆钟庭已拎着一摞座椅走来。
见此,苏奕当即说道:“先坐吧。”
“诸位,快请入座。”
穆钟庭这位新任衮州总督,此刻就如一个侍从似的,一一请文长镜等人入座,让得他们都不免受宠若惊。
苏奕内心微微有些异样。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再见到文长镜等人。
谈不上恨,也谈不上高兴。
只是一想到觉醒记忆前那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在文家的生活,不免让苏奕有些感慨。
时过境迁,人亦不同矣。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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