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茹看着男人说:“那你就走吧。”
男人笑笑,又跟兄弟俩打声招呼,便上车走了。
陈筱茹转身往门里走,吴开言紧走两步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妈,这人感觉还行哈,车挺好的,比咱们家有钱,长得也不油腻。”
陈筱茹脚下飞快,嘴里不屑地说:“走开,少管我。”
“切,我说真的,你们认识多久了?那车是他的吧?他是干什么的?”吴开言紧赶慢赶地跟着妈妈八卦她。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别问了,困死了,回家睡觉。”陈筱茹不耐烦地回他。
吴开言再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了。
回到家,陈筱茹进了自己房间,“当”一声关上门,一副拒绝他们再发问的姿态,吴开言只好去跟哥哥聊,“哥,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吴誓言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弟弟一杯,“还行,对妈应该挺上心的。”
“我也觉得还行,不知道是不是大姨给介绍的那人,我真想问问她。”吴开言喝完了水,揉揉眼睛,他还是困,放下水杯往房间走。
吴誓言跟在后面,像是自言自语般:“可是我觉得妈妈好像挺无所谓的”
“啊,你说什么?”吴开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回头问他。
他们房间挨着,各自站在自己门前,这套房子是后来两个人长大了在爷爷奶奶的帮助下置换的三室,每个人都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也许在未知的以后,三个人也会在各自空间里固守着自己的坚持。
吴誓言看了看妈妈的房间,又转向弟弟,眼神带着在他身上罕见的飘忽,他只有在弟弟身上才会有那么多情绪和那么多话。
“我真希望妈妈能有个伴儿,这样将来我和你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孤单一个人。”
其实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如果她有了新的家庭,即使我们做了伤害她的事,那她是不是能不把全部心思放在我们身上?
高考那几天,陈筱茹请了假,吴开言也因为教室被征用放假在家。
前一天晚上爷爷奶奶特地赶来家里看吴誓言,陈筱茹留他们吃饭,吴誓言的状态很轻松,饭后和吴开言一直把他们送到出租车上。
两个人溜溜达达往回走,路过小区广场的时候,吴誓言说去那边待会儿。
吴开言不想去,拉着他说:“行了吧,大哥,回去休息吧,您稍微对高考有点敬意行吗?”
吴誓言笑了笑,不理他,自己往那边走去。
吴开言只好跟上去。
吴誓言找了块人少的地方坐下来,大概小区物业做了工作,今天晚上连跳广场舞的都没有,只有一些看着就很小的孩子在下面玩。
两个人坐了一会,吴开言看哥哥一直都不说话,开始找话题,手指头碰了碰他:“紧张吗?”
吴誓言偏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还好。”
吴开言轻轻叹了口气:“哥,有时候真想看看什么事才能让你着急上火。”
吴誓言指指前面,说:“你爬到那层楼上去,然后跳下来,我会立刻疯掉。”
吴开言蹭一下子站起来,指着他骂道:“我靠,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吗?为什么老拿我说事?你怎么不去跳楼?”
“不是你要看我着急吗?”吴誓言静静地仰视他,无波无澜地说。
“滚吧,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说完转身向前面走去,那里有几架秋千,平时很多小孩在旁边排队,今天人少,竟然还有空的,吴开言走过去坐上,对跟过来的吴誓言没好气地说:“给我推会儿,原谅你。”
吴誓言站到他身后,先扶了他一下,让他不再动,随后把手摊开放在他两个肩胛骨上,他没有立即推起来,而是在那里停留着。
吴开言等了一下见他没动,回头去看,正对上哥哥低着头看向他的目光。
他好像从没深想过哥哥对他的感情,他总是自以为是地把那归结为他压力的释放,他欲望的发泄,他特殊性向的迷茫,那可以是很多种年少无知时期的探索,但绝对不能是爱情。
这两个字太可怕太沉重了,他承受不起。
他低下头,不让自己去看哥哥的目光,自己向后蹬了一下,催促他:“快点啊。”
吴誓言手上用力,弟弟从身前飞出去,他仿佛还听到了弟弟发出一个小小的惊呼。
吴开言荡到半空又掉下来,落到哥哥的手掌里,他就像专门等在那,准确无误地计算出他飞回来的时间,不等吴开言反应,再一次把他送向更高处。
吴开言成了几个秋千上飞得最高的,一次飞回来的时候他回过头去,看到哥哥清隽的脸庞,他的眼中有比这黑夜星光更闪烁的光。
那种难言的悸动又在蠢蠢欲动。
“好了,别推了,不玩了。”吴誓言听到后便听话地站到一边去,吴开言晃了几次,慢慢让速度降下来,等秋千不动。
吴开言看着哥哥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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