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再哭啊。”
吃饭的时候爷爷问吴誓言有什么计划,要不要出去玩一趟,他可以赞助,吴誓言看了弟弟一眼,说:“暂时没计划,跟以前编程班的同学在做一个东西,”然后指了指吴开言,“最主要的就是盯着他,升高二会调班。”
吴开言差点跳起来,“救命啊,你饶了我吧,我我暑假有别的安排。”
“嗯?”陈筱茹听他这么说先开口问道:“有什么安排?你要干什么呀?”
吴开言没有安排,他只是不想又被吴誓言管起来,随口敷衍着:“你别管了,到时候再跟你说就是了。”
爷爷插了一句:“开开,你哥说得对,你还是要做好计划,听你哥的。”
奶奶无所谓,她和陈筱茹是一个态度,“差不多行了,他那么大了,自己知道的,开开,奶奶觉得你可以和哥哥出去旅游一趟,长长见识。”
“好的,我的奶奶,你们大家就别操心了。”吴开言知道哥哥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眼神飘飞,始终没落在他身上。
把爷爷奶奶送回家后,三人往家返,吴誓言不知道想到什么了,问她:“妈,上次那个周叔叔说我考完试请我们吃饭,你还记得吗?”
吴开言诧异地看向他,他怀疑哥哥被下了降头,鬼迷心窍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事。
陈筱茹被他问住了,“啊,干嘛啊?人家也就是随口一说,你缺那顿饭吃啊。”
吴开言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就是,哥,回头约上宇哥,余潇潇她们一块去唱歌吧。”
吴誓言没理他,他继续自己的话题,“妈,你们不联系了吗?”
“吴誓言,有完没完!”陈筱茹大声喊道。
车里安静尴尬地安静下来,吴开言不敢惹妈妈和哥哥任何一个,妈妈随意,吴誓言坚定,他从小就被迫养成了和稀泥的本事。
大概有一分钟,他偷偷觑了一眼哥哥,这个人神色如常,脸上风轻云淡,似乎刚刚惹怒妈妈的根本不是他。
他刚开口一声“妈”还没进叫出口,就听陈筱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儿子,我不懂你为什么老是提起,我现在很好,我们三个很好,我觉得很满足。”
吴誓言看着车窗外,听到妈妈的话时,眉头不经意地动了动。
吴开言觉得这一幕和那天他们从县城里回来重叠到一起,三个人像是进入到一个循环里,有一个人千方百计地想在这个环里找个出口,跑出去。
他不懂,也不想改变,只说他和哥哥的关系已经给这个家造成困扰了,只希望这一切在高考后能渐渐地回到正轨,不希望再有任何无法想象的脱轨。
回到家,吴开言想着缓和一下,跑到厨房去切了个西瓜,端出来,叫妈妈和哥哥来吃。
陈筱茹倒没什么,坐下来开始吃,吴誓言坐下后,拿起一块来,冷不丁又来了句:“其实爷爷奶奶,还有爸爸都希望你能重新开始的,妈。”
吴开言手里的西瓜差点掉地上,他快疯了,或者是吴誓言疯了。
陈筱茹放下手里的西瓜,她没有生气,面色平静,目光渐渐汇聚在吴誓言身上。
吴开言觉得时间都停住了,他不记得从几岁开始了,他怕妈妈,怕哥哥,怕家里凝重沉默的气氛。
陈筱茹没有发作,凝聚在吴誓言身上的沉重渐渐消失,她轻轻地笑了笑,“吴誓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比你更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她向前倾身,伸出手,握在吴誓言的手上,“我知道你很聪明,有自己打算,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妈妈都会支持的,别把我推出去,还有弟弟”她看向吴开言,空着的手抬起来抓住吴开言的胳膊,“好吗?”
吴誓言反握住她的手,吴开言没有扭头,余光里看到哥哥点了点头,他心里五味杂陈,一团乱麻。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哥哥和他做那些事。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此后吴誓言倒也没再提过。
他虽然不用上课了,但好像变得很忙起来。
早上他都和要上学的吴开言一起起床,跟他一起出门,吴开言骑自行车,他就跑步跟着。
吴开言一开始很拒绝,但他说他要跑步,吴开言说:“那你去别的地方跑啊,干什么非要和我一条路线?你上学有瘾啊,好容易歇了还要跑那边去晃悠。”
吴誓言自顾自地跑,腰背挺直,动作标准,呼吸正常:“我喜欢这条路。”
吴开言赌气,自行车蹬得飞快,在骑出一段路后,缓下速度,支着腿回头去看,看到哥哥的时候让他气恼,看不到了又让他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很无趣的较劲。
吴誓言像他说的那样,给弟弟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吴开言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甚至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每天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在家的暑假生出了抵抗情绪。
而唯一让他觉得放松的是,吴誓言再也没要和他亲热。陈筱茹现在是护士长了,基本都是白班,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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