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听着这番贬低,心里实在有些不忿,面上也压不住显出了一些。他心道伪善的修士还少见么?哪一个如迟城主这般收留一城子民?不说别的,光是他舍弃仙洲,留在凡洲镇压苦海道这一条,有几个金丹能做到?
白经天的目光在唐小虎和真玄子脸上各转了一圈,心想这下可好玩了,这对师侄显然不是一条心啊!
白经天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毕竟这些二流门派跟三宗九门不同,三宗九门的弟子多是从小培养,有的父母就是本门弟子,有的是从小天赋出众被带回去的,跟师门的感情自然深厚。
而这些二流门派的弟子,多是筑基后才进入门的,若是亲传的师徒,自然能多些情分,但像这种师叔师伯的,关系就远了,没什么情谊也是寻常。也难怪这些二流门派大多不到几百年就要换一批。
白经天很快就不再关注问星门的人,而是将目光投降远处那座凡人城池。
因为他这趟跟着问星门的鲲舟而来,本来就不是为了督战,他是为了迟一悬而来的。
数日前,霸刀门收到一封来自东极洲皇室的传讯灵鹤,那上面写着迟一悬是个善补灵脉的高手,东莱国皇室愿做这个中间人,替迟一悬和霸刀门相护牵线。
送消息的是已经陨落的裴淮,也不知裴淮是做了几年人间皇帝,术法生疏了,还是寿元将至老糊涂了,竟把那只灵鹤定错位置,让灵鹤绕了一大圈,拖延了将近两个月才飞到霸刀门。
等灵鹤抵达霸刀门时,灵气几乎都已耗尽,而朝歌那时候也已经上了登仙榜。
门主考虑片刻,本想挑一人来朝歌探探虚实,是白经天自己感兴趣,毛遂自荐领了这个差事。
会修补灵脉,的确是难得的本事,但如果只会修补黄级灵脉,那就没什么用了。毕竟仙洲每年都会冒出几个这样的人。
“我得好好看看,如果这人能修补玄级灵脉,倒是勉强能让我帮上一把。”白经天心中如此思量。
朝歌城内。
还是白天,然而兰兰半点没有开张的意思,而是一扇扇将店铺门关上。
五铜背着一筐碗筷回来,见状疑惑道:“你不开张吗?”
好不容易租赁下城东的铺子,一天不开张就亏一天的钱呢!
兰兰道:“不开张,要打仗了,我要去给兵士做大锅饭。”
五铜惊呆,瞪圆了眼睛,兰兰疑惑,“你不知道吗?没看告示?”
她关好门,拉着五铜出去,结果告示前围得水泄不通,于是两人去了不远处的茶馆。
此时这间茶馆里人声鼎沸,几乎每张桌子都在议论一件新鲜事,那就是登仙榜和闻道大会。
“听说了吗?仙门要来打咱们了?就那个问星门!”
“假的吧!不是说问星门很巴结咱们城主吗?”
“就是因为巴结不上,才因爱生恨啊!”
“嘶!那怎么办?”
“打就打呗,咱城主厉害,不怕他们。”
“那这登仙榜和闻道大会又是什么意思?”
“俺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打输了要赔钱吧!”
有人把这事儿当趣闻,唯恐天下不乱般到处传,也有人因此忧心忡忡。
“俗话说神仙斗法殃及凡人。现在是还没开打,真要打起来,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办?”
“城里可有这么多人呐,轩辕卫才几个?能护得住咱们吗?”
“实在不行,就先离开朝歌,去外头避一避吧!”
“可是好不容易在朝歌过上安生日子,难道还要搬回原先的地方?”
……
住在城中第七巷子的张大匆匆赶回家,路过隔壁时却见邻居赵大娘不慌不忙在喂鸡。
他惊道:“赵娘子,你不走吗?”
赵大娘疑惑,“走什么?”
张大叹气,“仙门要来打了,现在不跑,以后怎么办?”
赵大娘摆手,“那你跑吧!我可不走。”在张大震惊的眼神中,赵大娘跟他掰扯道:“虽然我进朝歌才两三个月,但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地方了。在这儿做工,无论是受伤,还是生病,都有保障,去哪里找更善心的主顾?就凭这个,我就相信告示上说的,朝歌会保护我们,我不走。”
城北,监狱。
费尽千辛万苦,越狱到一半的王敖听狱卒们聊天说仙门来打,又默默爬了回去。
他不信修士的良心,更不信修士的准头,万一他跑到一半,被天上掉下来的法术打死了找谁赔?
但对朝歌的监狱大牢,他很相信,就算城墙塌了,这儿也不会塌。
“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缩回牢房的稻草堆里,王敖碎碎念。
内城
郝姥姥和女儿在告示栏下听轩辕卫说了半天,终于自觉听明白了,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
她拍拍胸口,对儿子女婿道:“消息都听完了……对对,是仙门来打。不过不是赶我们走,是要我们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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