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那个任性而固执的少女。长发银枪,立于马背。突然翻身落马,直接走到他跟前踮起了脚尖,众目睽睽之下,当中轻薄于他。
她道,“你不是自诩睿智?那么我会突然吻你,你算到没有?”见他没有吭声,她昂着头道,“不吭声算不算暗示?还不够?”
容盈笑了,轻柔的将她放在软榻上,而后小心的躺在她身边,免得压着她。伸手揽了薄被与她盖上,“你说你当年,怎么能如此无赖?身为女子,一点矜持都没有。”
她道,“行军打仗之人,要那么多矜持作甚?难不成等着敌军攻入城池,我去城门口娇滴滴喊一声,待我梳妆完毕尔等再来?可行吗?”
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
她又道,“军中多男儿,我若整日矜持,如何服众?身为一军统帅,若无驰骋沙场的豪迈,怎能与部将生死相交,荣辱与共?”
容盈吻上她的眉心,“可惜你生错了女儿身。”
她捧着他的脸,“谁说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老死闺阁?昔年妇好(商朝国王武丁的妻子,是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女性军士统帅,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性政治家),征战为夫,何曾输给男儿分毫?故有先人在前,我这最多是生不逢时。何况,我若不是女儿身,难不成你要与我共结断袖?”
“妇好为后,你也要为后?”他问。
她眉目微怔,俄而眸色黯淡,“来日你若为君,必为明君。”
容盈笑得勉强,“你怎么知我为明君?”
“脸上写着呢!”她笑了笑,眸色微红,“我自己挑的男人,难道还会看错?”
嗯,错不了。
的确,错不了。
待你君临天下,许我四海为家。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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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觉的时候,如意觉得明恒有些不太对劲,以往也不曾这般小心翼翼,今儿个便是她起夜,他也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她丢了一般。
“你做什么?”她问。
他为她掖好被子,“没事。”
“有事!”如意又不是傻子,这般紧盯不放,势必有所隐忧,“今儿个你回来就不太对劲,我瞧你是沐浴过后回来的,发生何事?”
明恒翻个身将她压下,“如意,我怕失去你。”
如意噗嗤笑出声来,“大半夜的说梦话呢?我这个大活人不是在这儿吗?”
“这段时间,自己小心些。”明恒煞有其事的叮嘱,“我会调几个——”
“不必了,我有叶子。”如意笑道,“叶子挺好的,武功好又不多嘴,还不妨碍我的正常生活。”叶子因为是黑狐的人,是故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除非必要,都蛰隐在距离如意一丈开外的地方,不会轻易影响如意的正常行动。
明恒犹豫了一下,“那你得保证,如果发生什么事,必须以性命为重。什么都可以丢,唯独这条命,不能丢了,你是我的。”
如意敛了笑,眨着眼睛盯着他,“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他蹙眉。
如意抿唇,“暗香没死,师父说,她还可能活着。”她定定的望着他,“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保重自己,我不会胡来,也不会轻易赴死。我难得遇见真正爱我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明恒,我是你的明夫人,所以你放心就是,我会好好的。”
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低低的应了一声,“一定要好好的。”
方才她提及暗香,他已心颤不已。如意在暗香手上吃过亏,还差点连命都没了,换谁都得心有余悸。当时的如意,那一身的血,至今还在明恒跟前晃动。
屋顶上,黑狐飞身落下,叶子正靠在屋脊处,方才底下的动静,她是听见的。不过有明恒在,所以她也未放心上。
“统领?”叶子慌忙行礼。
“殿下有命,这段时间密切注意周边情况,不可让人伤了如意姑娘。”黑狐绷直了身子。
叶子颔首,“属下明白!”
黑狐继续道,“吩咐下去,部下旧众若是见到与殿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切莫相问。”
闻言,叶子一愣,“有人冒充殿下?”
“静观其变,殿下没让动手,谁都不许轻举妄动。”黑狐冷了眉目,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瞎了心肠的贱人,敢冒充自家主子。更可气的是,竟然恋栈青楼妓馆,打量着是要坏了殿下的名声。
叶子点头,“这两日如意姑娘身边未有异常,属下会小心。”
“好!”黑狐眯起了眸子,“最近离恨天销声匿迹,小心为上。”音落,黑狐飞身而去。
自从端了离恨天的老巢,这白少康就跟失了踪一样。无论是暗哨还是明哨,都找不到他和鹤道人的踪迹。黑狐派出不少人搜寻,始终未果。她担心,这一次会是离恨天下的手。
毕竟白少康曾经亲眼目睹容盈与白馥的相爱相杀,所以他极有可能会利用一个傀儡,设计伤害殿下。可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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