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元拎着剑瞧她。
“亲我一下,剑给你。”他说。
晓羡鱼底线已经被他拉低了,亲他如喝水,闻言木着脸啄了他的唇一口。
奚元把跃池剑放到她手中。
然后他单手抱起她,另一只手握着白皙脚踝,勾缠在自己腰侧,姿势十足暧昧。
“再亲一下。”他食髓知味一般,凑近她轻声要求。
“这次交换什么?”晓羡鱼落在他怀中,慢慢开口,“能让我捅你一剑吗?”
奚元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好。”
晓羡鱼娴熟流畅地抽剑出鞘,将鞘丢到一旁,握剑的手抬起,剑尖抵在他喉间。
腕骨微微使力,剑尖刺破薄薄肌肤,渗出血珠。
“非要我这样吗?”
晓羡鱼垂眸看他。这一幕画面实在太诡异,他的指尖还扶在她腿侧,暧昧又隐忍地轻掐着,而她手中剑已抵上他的命门。
奚元笑了:“是。”
“你阻止不了我,除非杀了我。”
他微微偏了下脑袋,越过剑刃,凑上前去继续亲她,好像一只垂涎鲜活血肉、无论如何也喂不饱的恶鬼。
跃池剑很锋利,只轻轻擦过他苍白颈侧,也拉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奚元浑不在意。
晓羡鱼垂下手,剑尖指地悬落一旁,似乎感到颓然。她没有动弹,就这么任由他予取予夺,手掌和唇舌贪婪地品尝过每一处隐秘。
情至浓处,空气蔓延开实质一般燎人的燥意。黄泉水波摇曳生光,荡开叮咚水声,撞入耳膜中,错落在混乱沉重的心跳声中。
忽然,晓羡鱼缓缓眨了下眼,莫名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她开口,“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奚元动作微微一顿,掀起眼帘,黑沉的眸子凝来。
晓羡鱼一把推开他,十分无情地从他身上下来,转过身去,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那些旖旎的,不堪入目的痕迹被灼灼红衣盖上,好像被焚烧了个干净。
“为了逼我杀你,你宁愿让我以为你是个没有底线的混蛋。”她回首,挑着眼眸瞧他,“引正道到此,是为目睹我诛鬼王之功。”
奚元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没说话。
“沈疏意憎我至极,没有理由替我隐瞒身份,所以你亲手给我造一条后路,让我‘将功赎罪’。”晓羡鱼顿了顿,“师兄,我前世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天真?”
好梦 “喜欢他还是我?”
晓羡鱼说这话时, 神色平静、语气笃定,可其实心跳得飞快。
她的猜测实在是很大胆。
大胆到,她不敢想万一自己猜错了, 奚元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为前半句,只为那声“师兄”。
燃烧到极盛的火势被突兀掐断, 她还在匆忙地穿着衣, 这种情形下认错人, 于对方而言简直就是诛心。
晓羡鱼道:“听闻当年我死后, 师兄因被我重伤闭关不出,一去三百年。这是青炼山的说辞。”
“可这三百年间没人见过他,实际上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她偏头想了想,“青炼山为稳定局势,隐瞒下某些会惊动修真界的大事, 也是有可能的。”
比如圣子已死。
而圣子销声匿迹数年后, 幽都山鬼王横空出世,强大得令群鬼俯首, 却来历成谜。
碰巧那鬼王魂相还和圣子长得一模一样。
她再猜不出来, 可就太迟钝了。
只是到底想不通, 前世与自己交集寥寥、冷淡如雪的师兄, 这辈子为何会……
难不成微玄一直暗中恋慕着她?
这个发现好刺激。
奚元沉默地看着她穿戴整齐, 锁视着她的瞳眸幽沉如雾, 深处流淌晦暗情绪。
幽都山鬼王到底显山不露水。
晓羡鱼没能从他冷淡的反应中窥探出什么破绽。
半晌, 他忽一步上前, 抓着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抵在白玉莲瓣上。
“师、兄?”
他齿间咀嚼着这个称呼,短促的两个字音仿佛被他咬碎, 渣都不剩。三息四瞬的光阴都变得无限漫长,“这样啊……原来你把我认成了你那位圣子师兄。”
晓羡鱼一句“别装”正要脱口,就被对方的手压住了唇。
他指下摩挲着红润的唇瓣,带上几分旖旎力道,好像借此纾解着什么。
“所以,你才愿意这样?”
青年清俊好看的眉微微一压,透出阴郁意味。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身,指节收得很紧,几乎是在攥着她。
然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稍稍一拎,她原本抵着莲瓣的后腰骤空,重心往后栽去,虽然后头有结界拦着,依旧本能地抬起腿。
勾了下奚元的腰来稳住身形。
紧接着她撑着莲瓣坐稳,想要放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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