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都回到地面上,对方走近了一点,严星阑才发觉他是严子卿。
您为什么不走门?严子卿看着严星阑难看的脸色,不知道她是因为傀儡之毒而身体状况不佳,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满脸愠色,低了低头。
母亲睡下了吗?严星阑声音也放轻。
夫人已经歇下了,您要见她吗?
我深夜回来不走门,就是不愿见她。严星阑向后山走,倒是你,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
小姐,近来严氏不太平,我方才拦下您,也是担心对严氏欲行不轨。
我知道了,没什么。你去帮我找几副镇痛的药来,药效最好的,可以延续时间最长的。
严子卿应下。
待他离开之后,严星阑闷闷的咳了两声,向后山走去。她没有忘记严澋煜和自己说过的布在严氏的囚魂阵损毁的事,她必须去查看阵眼有没有出问题。
囚魂阵的阵眼就在祠堂附近。祠堂旁有一间用黄符封住门的屋子以前这里是囚禁鬼魂的地方,可后来囚魂阵用鬼魂压阵的传统被废除了,但是这间屋子一直都在。
严星阑收了法力,蹙了蹙眉。囚魂阵的法力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而且一如既往的充沛,在她用法力探测时,周围的地面上甚至升腾起了一股不太明显的黑雾。
严星阑一惊,手顿时攥成了拳,后槽牙磨了磨。
这时,严子卿走过来,将一个包裹递给她:小姐。
严星阑抿了抿唇,道:母亲身体还好么?
夫人严子卿迟疑了一下,严氏对外称闭门谢客,但不知是哪些人走漏了风声,一些和严氏作对、不满严氏修异术的世家认为严氏外强中干,带人上门挑衅。
什么?严星阑神色一凛,他们敢在严氏撒野,嫌命长吗?
严氏许多不相干的人都遣散了。可他们或许是得知您与公子都不在,才如此猖狂。严子卿道,夫人不得不和那些人周旋,近来确实有些憔悴了。
是哪些人?
我不记得这些人与严氏有什么交集,或许大多是随波逐流而来。我认识的,不过是其中一位杨氏的家主。
杨家严星阑喃喃,我记得那个人和沈氏做过一笔客栈的生意,沈家没了,他该拿了不少利。
可笑。她冷笑一声,沉灵阁阁主明显就是要将整个江南的大小世家都收入囊中,他们不护着百姓就罢了,居然敌我不分。
大多修灵力的大世家现在都把矛头指向了严氏。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难以应付。严子卿实话实说道。
难不成我们要摆空城计?严星阑将手中的药再次递给严子卿,你先帮我收着,我暂时不走。
次日清晨。
星阑!言芸看到严星阑,惊讶不已,连忙跑过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把我吓坏了。澋煜呢?他不和你在一起吗?
哥哥他提到严澋煜,严星阑垂下眉眼,他在广陵。
她又补了一句:严阡也在。
严阡提到这个名字,言芸的眸色暗下来。
您别担心。严星阑道,他不想让严阡的目标由他变成严氏,只好留在那边,他让我回来跟您报声平安,看看您的身体怎么样,让您别担心。
快好好休息吧。言芸心疼地看着她,你们受伤了吗?
没有。严星阑没说实话,她今天特意涂了口脂,又上了些淡妆,脸色还算正常,可以用休息不良来解释。听到言芸这么问,她反而松了口气。
回来和您报声平安便好,我还要回去,哥哥还等着。
言芸还想说什么,严子卿却快步过来道:夫人,杨老板来访,在前厅等着。
母亲。严星阑扶住言芸,我去便好。
你还小,去和那种人打交道做什么?言芸还把严星阑当孩子,
我能应付得了。我听严阡说过,您与他不知周旋了几天,多有疲惫。
好言芸沉思片刻,拗不过严星阑,抓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那你千万小心行事,莫要伤了自己。
到了前厅,青竹正站在门前。她很久不见严星阑,本都已经做好打算要上去抱着她痛哭流涕一番了,现在只得乖乖守在前厅。
见到严星阑,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姐
嗯。严星阑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杨老板正端详着严氏前厅的墨玉花瓶,严星阑就走了进来。
哟,星阑回来了?杨老板一见严星阑,先愣了一下,然后装出一副与严星阑非常熟络的样子,前几日我来拜访,都不见人,今天可算见着了。星阑出落得越漂亮了,那沈大公子待你不错啊,我得叫一句沈少夫人啊,哈哈。
严星阑看见对方做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听见沈少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也没有要和他过不去的意思,微笑道:杨叔叔,好久不见。您也是老当益壮,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
都年过半百快要入土为安的人了,还要在这儿横叉一脚。
星阑,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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