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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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郡主就是娘,宣平侯世子陆誉就是陆伯伯。
缔结秦晋之好,就是成亲的意思。
“所以,我和妹妹以后要和陆伯伯一起住吗?”
璋儿记性很好,圣旨听过一遍之后,便能默写下来,他攥着手中的纸张,点着上面的字问道:“霖儿,我说的对吗?”
霖儿吃着手中的糕点,迷茫地摇了摇头:“不懂。”
璋儿叹了口气,他快速从凳子上跳下来,挥舞着纸张转头对着霖儿说道:“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今天是陆誉在文渊阁当值的最后一日,他随手收拾着文书,突然却听着门外传来了小吏的通报声:“陆大人,定王府的小公子找您。”
整个京城都知晓了陆首辅被赐婚的事情,以前若是还阻拦孩子一二,但以后人家可就是一家子了。
陆誉转头看着璋儿探着头望着他,孩子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他浅笑着说他:“璋儿过来。”
璋儿从上书房跑过来的时候,心里攒了许多疑问,可走到陆誉面前时,却莫名有些扭捏起来。
他慢慢挪进屋内,看着蹲在他身前的陆誉,他小声问道:“陆伯伯,你要和娘亲成亲了吗?”
陆誉伸手将璋儿揽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是的。”
“那我和妹妹可以和娘一起吗?”
璋儿小心翼翼问道,他似是怕陆誉不同意,赶忙补充道:“我们不会吃很多东西,你要是不喜欢小鹿和小黑,可以放在外公家养着。”
“我我想和娘一起”,璋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陆誉的心脏仿若被刀剐一般,他喉结上下滚动,喉间一阵发紧,声音沙哑说道:“当然可以,我会好好抚养你们长大。侯府的马棚很大,容得下你们的小鹿。若你喜欢,我们还可以养上许多只小黑。”
“璋儿,含章其贞,又是家中珍宝,所以起名谓之璋。”
陆誉声音沙哑地缓缓说道。
璋儿是他第一次当父亲,朝思暮想了九个月的孩子,又怎么会嫌弃。
“我可以抱抱你吗?”
一向雷厉风行的陆首辅,在孩子面前小心翼翼问道。
璋儿点头的刹那间,瞬间被陆誉抱进怀中。
陆誉的力气很大似是要把他揉进怀中一般,但他宽厚的怀抱却是璋儿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璋儿轻轻推动着陆誉的肩膀,小声说道:“陆伯伯,好热。”
陆誉缓缓把璋儿放开,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眼下的小痣,眼眸中满是温情,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艰难开口道:“璋儿能唤我一声爹爹吗?”
璋儿向后退了一步,彻底离开了陆誉的怀抱,他眼眸澄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先生说道,生我者谓之父,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爹爹。”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地望向陆誉,认真说道:“我有自己的爹爹。陆伯伯,你不是我的爹爹。”
陆誉眼眸一怔,嘴角漫开一抹苦涩。
孩子天真的话语仿若一柄淬了毒的匕首径直扎到了他的心上。
他睫毛微颤,喉结上下滚动,强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手指微颤着抚摸着璋儿的脸颊。
“好,好,好。”
“叫伯伯也好。”
璋儿似是察觉到了陆誉沮丧的情绪,他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陆誉的大掌,腼腆地笑着从荷包中取出一枚糖果放在陆誉的手心。
“伯伯吃糖。”
陆誉看着孩子澄澈的眼眸,他僵硬地将糖果放入口中。
一瞬间的辣味瞬间充斥着陆誉的口腔,再夹杂着心底的酸楚,他声音沙哑说道:“璋儿喜欢吃姜糖?”
璋儿摇了摇头,他捏起一个放入口中,面色如常,笑眯眯说道:“娘说我小时受过伤,身子弱。冬吃萝卜夏吃姜,应该多补一补。”
璋儿天真的话语仿若闪着寒光的利剑,反复剜割陆誉心底溃烂肿胀的伤口。
当年李娉婷下毒之事
是他害得璋儿没有及时医治,是他没有果断处理了李家,是他瞻前顾后妄想着息事宁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陆誉的心脏已然泛起一阵阵抽痛,脸上温和的笑容已然撑不下去,他低头垂眸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翻涌的湿意压了回去。
璋儿见陆誉不再说话,以为他不喜姜糖,小心翼翼说道:“霖儿和妹妹都不爱吃,但我觉得很好,这可是娘专程学来的方子。”
“伯伯若是不喜我这里还有莲子糖”
璋儿稚嫩贴心的话语,仿若细细密密的针扎向了陆誉的心脏,他心脏紧缩跳动的每一下都夹杂着钻心的刺痛。
他缓缓抬眸,一字一句说道:“璋儿的糖,很好吃。”
“唔!我就知道有人是同我一样喜欢。”
璋儿欢呼着笑出声来,他曾经把姜糖送给过许多小朋友,但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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