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片的味道跟潭慈做的一模一样,那种软软嫩嫩的口感。
她把头往下埋。
江岸的手从桌底牵住她,把她紧扣在大腿上的手指牵住。
“妈,这鱼肉是谁做的?”
叶慧琳也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芩书闲的不对,连声开口:“是新来的佣人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芩书闲没作声,是难受得根本说不出来话。
江岸喊道:“张妈,去把她人叫来。”
问了一通之后,才知道,潭慈一直在外边花钱打理了一家店铺,当时盛家局势乱,她也是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攒钱投资的店面,谁成想到最后她连命都丢了。
人死店倒后,店里的店员都四散谋生。
江家请来的人正是当初从潭慈手里学走手艺的店员。
也真是好巧误打误撞的这么撞上了。
平时她人也没那么矫情的,只是这一下子思念心切,眼泪就没抑制住掉落下来。
可把叶慧琳吓坏了。
江岸让芩书闲先回房间待了会,他端好水递给她:“先喝口水躺会。”
她脸色惨白的,也不说话。
嘴唇抿得发白发干,江岸拿起棉签,沾了点水渍往她唇瓣上润:“要是你觉得心里难受,大不了叫她走。”
芩书闲吸吸鼻尖,喉咙中呛满了酸涩,就像是十几颗柠檬揉成渍水往她嘴里塞。
她嘴皮蠕动,张开下,又很快的闭合上。
江岸蹲身在她身前,认真小心的开导她:“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只是摇头。
说实话,如果不是此时知道叶慧琳就在门外,芩书闲可能真会抱住江岸破口大哭一顿,她原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只是碍于各种外在因素。
他身子贴过来,拍拍她的背。
“我想我妈了。”
芩书闲声音哑得几乎像塞了一把沙子在喉咙里。
她的脸跟眼睛低低往江岸肩膀上埋。
不多时,也就十秒不到的样子,他肩膀处的衬衫一片湿透。
江岸没伸手去挪开她的脸,按在她后背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动:“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
潭慈的事情曝光之后,芩书闲哭过不少回。
两条杠
但都没有这次的情绪这么汹涌。
芩书闲最先是哭,哭得泣不成声,然后变成双手缠抱在他身上,江岸任由她那么抓着不放,她两边手指都快掐进他肩膀肉里,泛起阵阵剧烈的痛。
她哭声听得人心碎,嗡嗡的,又不大声,如是有虫鸣般。
不知过去多久。
芩书闲哭累了。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两个眼皮子特别的浮肿,眼睛里发涩发酸,眨巴一下都忍着疼。
江岸心碎一地,红着双眼去看她,伸手替她挽起鬓角的碎发,将她的脸剥离出来:“想不想喝水?”
她哭得嗓子早哑了,这会儿喉咙肯定特别难受。
芩书闲点点头。
把杯沿衔在嘴边,慢慢往下倒,温水入喉,让原本干涉发疼的那层皮肤得到稍微滋润。
叶慧琳跟江南在客厅等人。
等得心急如焚,好难才看到江岸从楼上下来,他一手拿起手机,一边是空掉半杯的水杯。
叶慧琳忙上前询问:“她人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情绪上有些波动。”
江南开口:“要不先把人叫走?”
都怕人在这边,芩书闲会更加想潭慈。
江岸照她的话原话原说:“不用,等她这阵情绪缓过去就会好了。”
叶慧琳跟江南互相对视,两两相望了一眼,心底多少有些愧
疚在。
见状,他说:“爸,妈,这事不怪你们,你们也不知道,其实这么想来也不算什么坏事,要是她想吃鱼,还能时不时回来尝一口。”
……
领完证后,芩书闲一直跟江岸住在秦翠府南院。
那边环境风水样样都好。
江岸安排好关系后,她被调到燕州第三中学教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多月。
芩书闲刚出教室,走到半路,她总觉得心里闷得慌,紧跟着胃也变得无比难受劲,有股酸酸胀胀的东西堵在她胃里,以为是肠胃炎又犯了。
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两包药。
回到家,进厨房泡好喝下,人还没转身走出去,呕意瞬地窜上来,给她直接吐了。
“呕……呕……”
动作太急,她单手撑住灶台边沿,吐得头晕眼花,好半晌都没撑得住力气站直。
这阵子是太忙,忙得她都快顾不上例假这事。
加上熬夜又凶狠,芩书闲只觉得可能是这些方面的原因。
她慢慢的挺直腰杆,心里其实有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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