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选择,就会从一而终。
除非周景深令她失望了,攒够了失望,她才会离开。
宋书言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往秦奶奶家去。
才出了门,才发现沈渡并没有走,他靠在知青院的墙壁,干净挺括的军装后背沾上了泥尘也浑然不在意。
看见她出来,淡淡问了一句,“去哪?”
宋书言也不能不理他,“去秦奶奶家。”
“嗯。”
沈渡就这么跟着她后头,一言不发。
宋书言生生热得后背直冒汗。
情敌见面
宋书言只觉得,说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只会徒增尬尴,多说多错。
两人心照不宣,一路沉默。
直到快到秦奶奶家,宋书言才打破这诡异的清静。
“你,吃饭了吗?”
“没有。”很官方,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回答。
宋书言懂了,这是要跟她在秦奶奶家蹭饭的意思。
秦奶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认不出,跟着宋知青来家里的这位高大的男同志,前些日子来过村里一次。
那时候,村里谣传,三个男人,抢宋知青一个。
后来,宋知青辟谣,其中一个,是她哥。
另外两个,也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哥哥。
再后来,大家懂的都懂。
周同志俘获了宋知青的芳心,从哥哥,晋级为携手一辈子的革命同志。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秦奶奶糊涂了。
啊?
怎么回事?
昨天周同志来了,今天换了这位沈同志。
沈同志,是来给宋知青送结婚贺礼的吗?
秦奶奶觉得自己真相了,咧着干瘪的嘴巴慈祥一笑,打招呼,“来了,不用客气,屋里坐。”
“当自己家就行。”
她让宋书言招呼沈渡,自己进了里屋,从床底下拖出两个坛子,找出昨天就想焖来吃的鱼干,以及干豆角泡上。
准备做饭。
过门是客。
有客人,自然饭菜得丰盛点。
宋书言给沈渡倒了杯茶,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也羞于跟他独处。
装作从容镇定进了厨房。
“秦奶奶,要帮忙吗?”
说着话,她熟练地在灶台前坐下,准备烧火。
这时,沈渡也跟着进了厨房,同样问,“秦奶奶,要帮忙吗?”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把秦奶奶手里的活接了过去。
秦奶奶手里一空,“唉?”
沈渡清洗着手上的姜,回头问秦奶奶,“切片还是切丝?”
秦奶奶下意识回答,“切丝吧。”
“好。”
沈渡把砧板也清洗了一遍,三下五除二,麻利把一块姜切成了姜丝。
他又盯上了泡在木盆里的干豆角,以及泡在一个大海碗里的干鱼块。
“这个怎么弄?”
秦奶奶回过神,“唉,我来就好,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没事,我会。”
沈渡转身把灶台上的大铁锅取下来,刷了一遍锅。
秦奶奶抢不过他,只好出去了,站在家门口嘀咕,“秦谨那臭小子跑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厨房里的宋书言,真的好尴尬。
想走。
沈渡眼睛淡淡瞥过来,“还不烧火?”
“哦。”
宋书言像个烧火丫鬟,兢兢业业点燃了一把干草。
她眼睛都不敢乱开,全神贯注投入到烧火大业。
不多时,还是被锅里散发出的香味勾引得抬起了头。
沈渡站在锅前,手臂上麦色肌肉鼓起一个并不夸张的弧度,抡着锅铲,翻动着锅里的鱼块。
宋书言很没出息的,要流口水了。
真香。
她说的是鱼。
怀疑沈渡在炊事班呆过。
“唉!周同志也来了!”
秦奶奶惊喜的声音传来。
“嗯,书言是不是在这?”
宋书言手一抖,烧着的干草差点掉了下来,掉出灶口。
沈渡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依旧波澜不惊。
“在!”
“在里面烧火做饭呢!”
“我进去帮忙。”
“不用,小沈干活很麻利,我都插不上手。”秦奶奶半是嗔怪,半是抱怨,脸上的皱纹都荡漾
着一丝丝的笑意。
周景深还是进了厨房,看见沈渡在炒菜,宋书言在烧火,配合得无比默契,像一对寻常夫妻。
他凌厉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很快又敛去。
还真,死心不息啊。
书言跟他都领证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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