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香珺一只手无力地扣在他一侧宽阔的肩上,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握在他正对自己作恶的右手手臂上,想让他停下,又想让他继续。
按在他手腕处的红痕处,赖香珺这才近距离地感触到,这似乎是
“cici挠你了吗?”
钟煜对她的分神表示不满,偏生抓痕处此刻被她用力地按住,泛起痒意,丝丝缕缕地牵出他身体里绵延不绝的渴望。
等到赖香珺终于泄了力彻底瘫倒在钟煜怀里时,才发觉自己不受控地留了泪。
擦在他被她弄皱的衬衫上,和肌肤的温度融为一体。
钟煜撩开她一侧的头发,伸手温柔地轻轻抚着她后背,像在顺毛。
“弄疼你了?”钟煜指腹抹过她眼睫,去抓她藏在背后的左手,掌心是躺着他袖口的扣子。
他诱哄般继续问:“回家,好不好?”
赖香珺不说话,另只手去攥他腰侧的衬衫,过了会儿,才闷着声音,叫他名字。
“钟煜”
“嗯。”
“我”赖香珺有点提不上力气,身体乱乱的,脑子也乱乱的,整个人经历一番如潮水般的起伏,莫大的空虚卷席着她,也一并卷席着一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
“我们”
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钟煜也不急,耐心地等她平复。
“我还没想好。”她终于吐出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
钟煜搂着她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眉头轻蹙,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什么?”他低头,想看清她的表情。
怀里的女孩抬头,眼底还湿着,但已经没有了羞涩,清凌凌看着他。
钟煜冷峻的眉眼浸在情欲里,倒显出几分少年气。
下一瞬,像是被蛊惑般,她抬手去摸他的眉骨。
钟煜的骨相很好,头也很小,脸上没有一丝赘肉。
赖香珺瞧过的,面前这人,后背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像浑然天成的山丘与河流。
人总是对美的东西格外宽容,格外厚待。在刚才那种极致亲密的时刻,她确实产生过强烈的、想要彻底拥有和沉沦的冲动。
但这些都是错觉。
赖香珺双臂忽然用力,揽过他的脖颈,尝试着主动凑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突然,甚至有些无厘头。
钟煜没躲开,只是在她凑上来的时候又搂住了她。
她其实很会亲的。唇舌柔软而灵活,带着一种不服输的探索和占有欲。
她不能只是被动等待和接受,她要进攻,她也需要拥有主导权。
赖香珺吻的很缱绻,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缠绵。钟煜没反客为主,全然接受她的节奏。
两个人分开时嘴唇都红红的,还坠着若有若无的银丝,心好似同时空掉了一部分。
“钟煜”
“嗯?”他碰着她的嘴角含糊应声,指尖在后腰的镂空处摩挲。
赖香珺直视他,钟煜的欲望、钟煜的野心、钟煜的柔情,她都一并直视。
她是个画家,有天分的画家,她的观察力绝不逊色于旁人。
眼前这个人,周身都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但是现在没有一个可供她蜷缩的安全空间。
上个月她受邀去艺术画廊,主题是装置艺术,冰冷的金属丝缠绕在一起,也是这样闪着危险又迷人的光。
这是一段始于利益交换的婚姻。
如果还像之前那样,轻易地把整颗心全然交付出去…她会把自己玩脱的。
所以,先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比较好?哪怕会破坏此刻的气氛。
如果今晚真的要做的话。
“钟煜,我们我们是联姻。”
他不解,搂着她的手臂也微微松了些力道。像是没听懂,又像是觉得荒谬,眉头紧锁:“所以呢?”
“我还没喜欢上你。”这句话终于说出了口,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白。
钟煜愣了一瞬,是真的愣住。
安静到近乎窒息的空气里,她听到他轻轻嗤了声。
“这算什么?要打巴掌所以先给甜枣?”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指腹用力碾过刚刚两人亲得红肿的唇瓣,按得她生疼。
赖香珺手心还蜷着从他袖口拽来的扣子,像攥着唯一的浮木。脸煞白一片,本该继续说的话也好似大珠小珠,落得个七零八碎。
是不是今晚,两个人真的滚到一处做全了戏,她也要在事后冷静地推开他,认真地纠正:“钟煜,我不喜欢你。”
赖香珺拿他钟煜当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一个需要她时刻提醒“我们只是交易”的傻子?
他需要她来提醒?
“赖香珺,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意思?”
他冷着脸,撂下一句这话就转身离开。
也是,他们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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