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也快要麻木,但谈嘉山似乎完全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他加速、加重套弄的手指,连吸吮的时候也急切了些。
趁着大而韧的龟头抵在上颚肉上来回研磨的机会,何应悟收紧颊肉,几乎要将口腔变成榨汁的真空地带。
他用舌头推着性器往喉管里送,幻想自己正在用曲折的吸管从见了底的奶茶杯里吮最后几颗珍珠。
插在自己头发里的手指并了起来,头顶的喘息也一声重过一声。
卟——
何应悟听见了类似于液体药水被助推器从注射器里高速挤出来的声音。
接着,他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儿咸味。
是……
谈嘉山在射精。
何应悟应该躲的,但他没有。
射精障碍的毛病,让何应悟从没未获得过感受完整快感的机会。
他满以为人在高潮时,大致会像自己遗精似的,漏几缕精液草草了事。
哪知道射精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谈嘉山的精液不似开闸龙头里的涓涓水流,倒是更像一道道带着推力的水箭。
随着铃口的高频收缩、柱身的剧烈颤抖,精液一股一股地迸射出来,像没长眼的暴雨,漫无目的地落在何应悟的头发、睫毛、鼻尖和嘴唇上。
射精时,谈嘉山先是本能地将何应悟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按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扶着人的肩膀往上拎。
可何应悟不仅没借力,甚至还缩了缩肩膀,躲开了谈嘉山因仍在高潮中还有些乏力的手。
他甚至还凑近了看,像是在新奇地观察着外星生物一样。
“好多……”何应悟喃喃自语,伸出舌头舔掉从鼻尖滑到唇珠的精液,表情说不上究竟是痴迷更多一点还是反感更多一点。
人无我有,难免虚荣自傲;人有我无,总招致扭曲的嫉妒与盲目的崇拜。
何应悟心想,自己大概是有些生殖崇拜的。
不然为什么被极具冲击力地颜射了一次,自己不仅没有被冒犯的不快,反倒亢奋了起来。
尽管何应悟总是拿谈嘉山的龟毛公主病开涮,但不可否认,对方完全满足了自己对强势男性形象的刻画。
且不论对方稳重得叫人挑不出一丝一毫差错的内核;光看外表,也没人会因为外表过于精致而把谈嘉山归类到绣花枕头的行列。
尽管平时打扮文气,但何应悟是见过对方在健身房里把杠铃当矿泉水瓶举着玩、做玩两整套hit训练后还能游刃有余地给编辑打电话的样子。
最离谱的一次,是何应悟没洗头就想上床睡觉那回。
谈嘉山直接把人打了个横,单手扛梯子一样轻松地给人搬到了卧室——从小抱孩子,练就一双铁臂的何应悟自问抱何岑都不会这么轻松。
如今,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因为沉溺欲望而难得流露出失控和脆弱的少见情绪,这不由得让何应悟有些雀跃。
如果不是下巴和手都酸得厉害,他真想重来一次,好从别的视角观察谈嘉山的反应。
没有了。
等到谈嘉山射完最后一滴,何应悟有点可惜地将鼻尖贴上去蹭蹭,把铃口处将落未落的那一滴揩掉。
味道好浓,但不难闻,有点像刚分割好、新鲜得仍在跳动的刺身的味道。
谈嘉山把跪得腿麻的何应悟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抽了湿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留下的罪证,“弄到你眼睛里去了吗?”
何应悟摇摇头,脑袋跟着谈嘉山的擦脸的动作转,方便对方下手。
谈嘉山刚凑过去想亲吻,何应悟反倒先捂上了嘴。
“我嘴里还有一点呢!”
“……别提这茬。”
谈嘉山拍了拍何应悟的屁股,警告道。
何应悟的臀部长得很好——圆润饱满、臀肌均匀。
从背面时看不至于丰满得过分,但一旦将腿岔开或者是脸朝下平躺着,弧度就有些抓眼了。
落在窄薄的腰腹与结实的大腿之间这个部位,常常会把处于发呆或者休息状态的谈嘉山的视线莫名其妙地吸引过去。
没想到这手感比谈嘉山想象中的还要好。
软,但不是炖肘子似的筷子夹不起来的那种软;反而像还没炖煮化开的牛筋,按下去时回弹力十足,甚至会将按出凹痕的手指往外推。
谈嘉山忍不住又拍了两下,这才顺着衣摆下沿的腰窝向前摸,握住被冷落了太久的何应悟的性器。
隔着裤子,阴茎在谈嘉山的手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很有精神。”谈嘉山夸赞道。
何应悟尴尬得目光到处乱飞,想从谈嘉山的大腿上溜下去。
“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谈嘉山用手指挑开何应悟睡裤的棉质裤带,长且灵巧的手指顺着内裤游进去。
“难道你以为坐在我脚背上蹭的时候,我感觉不到?”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