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断气间,曾抓住了凶手的衣袖肌肤,故指甲里留有了残存的皮肉血渍。”李衡盯着王令史。“王令史,你可愿拉高两臂衣袖,以证清白?”
&esp;&esp;王令史后退了一步,面色狰狞。“李寺卿……你这是执意诬陷王某是凶手了?纵然、纵然某手臂有伤,那也是日间操练时不小心留下的伤痕,一点也不能证明什么!”
&esp;&esp;“所以你是不否认自己臂上有伤了?”
&esp;&esp;王令史一窒,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困兽的惊恐抵抗。“某说过了,纵使有伤,也只是操练失手而得,某非凶手!”
&esp;&esp;“二十年前射声翊军校尉王韬,父籍贯鲜卑,母为赵郡李氏旁支,韬擅用右弓,有断掌之纹……又或者,‘王令史’你能摊开右掌,让我等一观?”李衡缓缓道,语气清淡,却犹如巨石落潭,激起千丈波涛!
&esp;&esp;王令史本能地将右手缩在身后,可下一瞬惊觉自己这动作何尝不是畏罪心虚?
&esp;&esp;“啊哈!”曹照照登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你不是真的王韬?难道你是豹骑中被报死亡的兄弟之一?”
&esp;&esp;“王令史”眼中掠过凶狠毒恨的杀气,快如闪电地身形暴起,左掌如巨爪眼看就要掐握住曹照照的脖子——
&esp;&esp;“都是你这个毒妇害人误事!”
&esp;&esp;第5章 (1)
&esp;&esp;曹照照眼前一黑,还来不及惊骇,倏然感觉到腰间一紧,已被只强而有力的铁臂箍紧挟着迅速往后退!
&esp;&esp;“胆敢在本将面前放肆,当老子是死的吗?”裴大将军大为惊怒,蒲扇大掌猛地擒住了“王令史”的手臂,反手一押,刹那间将“王令史”牢牢压制在地。
&esp;&esp;魏驸马也怒极,气喊:“来人!有刺客!”
&esp;&esp;“喏!”不知何时门口已密密麻麻陈兵在列,张弓罗阵。
&esp;&esp;只是那强弓利箭,指的却是这屋中的所有人——只除了一人之外。
&esp;&esp;李衡箍搂着曹照照细腰,黑眸危险地眯起,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侧悄无声息的清凉一眼。
&esp;&esp;裴大将军也感觉到不对劲,一掌劈昏了“王令史”后,警觉又震惊地望向魏驸马,脸色发白。“——长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魏驸马温柔的眉眼里带着深深的歉然,不知何时已然巧妙地挪移到了安全的死角。“阿裴,对不住了。”
&esp;&esp;“你——”裴大将军勃然变色。
&esp;&esp;“你们知道的太多了。”魏驸马在手下的保护下缓缓步出大门,回头看了李衡一眼,俊美忧郁的面容有着惋惜和叹息。“李寺卿,事到如今,魏某还是想问一句——你究竟是如何追查到我身上的?”
&esp;&esp;“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衡气定神闲,甚至有兴致地尔雅一笑。
&esp;&esp;“嘿咩,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曹照照也帮忙壮声势,虽然她腿都吓得发软了。
&esp;&esp;……死于乱箭之中不知道会不会太痛苦?还是一下子就能断气了?她真的超级怕痛怕死的呜!
&esp;&esp;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被李衡强壮温暖的臂弯拥着,突然间……好像也不是那么怕了。
&esp;&esp;和他同生共死,魂归地府,至少路上也有个伴儿……
&esp;&esp;只可惜,这两年来有些话,始终没能问出口了。
&esp;&esp;李玉衡,你有没有一点喜……呃。
&esp;&esp;你……有把我当女的过吧?
&esp;&esp;李衡被她方才那句声援的话逗笑了,若非场合情境不对,又想赏她的小脑袋瓜一颗爆栗。
&esp;&esp;这般胆大,就不怕魏驸马将目标转向她吗?
&esp;&esp;“魏驸马特意命人毒杀吴帐房,让人把曹司直的鱼袋放置在其身旁,不就是为了今日能将我等知情查案之人引进长公主府,一举灭口?”李衡将怀里小司直护得更紧,抬眼迎视魏驸马的目光,“包括那三名潜伏的暗人斥候,也不过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我身边护卫的雪飞和炎海押人离开。裴大将军是你知交,不会多疑于你,自然会只身和我二人前来相询……裴大将军,他始终希望你是清白的。”
&esp;&esp;裴大将军咬牙切齿,虎眸赤红。“老子是眼睛被鹰啄了!”
&esp;&esp;魏驸马温柔一笑,眼神忧伤。“阿裴,别这样说,这二十年来,我是真心将你当作生死至交的。”
&esp;&esp;“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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