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大公子回了话,圣上便龙心大悦,特旨大公子出嫁后,廪生的功名由咱们三公子承袭了,三公子不必应童试,这就算进学了!”
&esp;&esp;阮正业还没说话,太太先急切地问:“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捡要紧的说!”
&esp;&esp;那家仆咽了咽唾沫,只得勉强堆笑道:“大公子的福气大,圣上亲口下旨,将大公子赐婚给幽王世子,最迟下个月就要成婚,宣旨的太监已经在路上了。”
&esp;&esp;太太听了,一口气没上来,便是已经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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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太在两个太阳xue上各贴着一剂膏药,半倚着靠枕坐在炕上。
&esp;&esp;阮正业坐在她对面,沉默着。
&esp;&esp;“幽王远在边关……与我们素无往来。怎的陛下就想起来……”太太虚弱地问。
&esp;&esp;幽王是本朝三大异姓王之一,一直在北境守边,拥兵自重,只有一个世子从小被留在金陵,名为做皇子伴读,实则是皇帝留在手里的人质。
&esp;&esp;前年,皇上最喜欢的三皇子意外分化为了坤泽。
&esp;&esp;百般犹豫后,皇上虽然仍然属意三皇子为太子,但太后已经趁机开始全力培植年幼的五皇子,幽王素来与太后外戚瓜葛为一党,自然也是扶保五皇子上位的主要势力之一。
&esp;&esp;今上虽然只有五十岁,但身子一向不健朗,他也不是太后亲生。
&esp;&esp;而太后未至古稀,尚且可以垂帘,扶持五皇子无异司马昭之心。
&esp;&esp;皇帝与太后对储位归属意见不一,两相僵持,两年来,五皇子甚至开始隐隐占据上风。
&esp;&esp;阮家向来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在目下的二王夺嫡之战中一直力图中立,并不想参与到任何一方之中,要想两不得罪,也够阮正业绞尽脑汁的了。
&esp;&esp;谁想到,如今圣上一道旨意,竟然就这样将他们跟幽王和五皇子绑到了一条船上。
&esp;&esp;太太虽然是个深宅妇人,但对朝局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自然知道圣上将幽王视为眼中之钉。
&esp;&esp;圣上虽然身子一直不好,但并不是被太后拿捏在掌心的儿皇帝。
&esp;&esp;他当然不会放任幽王和太后得逞,只要拔掉幽王,资质平庸的五皇子在朝中就再无有力支持,必然再无能力与三皇子相争了。
&esp;&esp;“据说,幽王曾想靠太后逼迫三皇子下嫁自己的世子。”阮正业低低地说。
&esp;&esp;三皇子要是真的下嫁给了幽王的儿子,自然也就无缘储位之争了,这不得不说是一击必杀之招。
&esp;&esp;“这竟是真的?”太太愕然道。
&esp;&esp;幽王的野心路人皆知,但这些具体的阴谋,金陵城里却不是人人都晓得的。
&esp;&esp;然而毕竟以往也有风声传出,太太也不是完全意外。
&esp;&esp;阮正业却接着说了一条更少有人知道的事:“上个月,太后曾说自己痼疾发作,以侍疾为由召幽王世子入宫,据说当天,三皇子也在太后寝宫。”
&esp;&esp;一个乾元和一个坤泽被引入密室……太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esp;&esp;她不料想太后和幽王竟能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esp;&esp;不过,阮家再小,毕竟在天子脚下,在宫中也是有消息来源的,太太便有了七八分信,只觉得心脏突突地跳着。
&esp;&esp;“所以……皇上才匆匆赐婚给幽王世子,想断了他对三皇子的念头,可是……可是我们家……”太太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心口。
&esp;&esp;阮家只是个冷门的公爵之家,朝中亦无权无势,虽说坤泽高嫁乃是常事,但也没有这么个高嫁法。
&esp;&esp;要知道,幽王可是朝中最有权势的王爷之一。
&esp;&esp;世子的婚配对象,一下子就从尊贵的皇子,变成了微不足道的阮家儿子,这不是打幽王的脸吗?
&esp;&esp;可是皇帝,就是想用阮家来打幽王和太后的脸。
&esp;&esp;“皇上此举,恐怕也有用我们杀鸡儆猴的意思……”阮正业叹着寒气说,他在一日之间也似乎老了许多。
&esp;&esp;与其说担心阮珵的命运,他更担忧整个阮家,今后恐怕都要在夺嫡的战争中风雨飘摇了。
&esp;&esp;夺嫡进行到这个地步,双方都已经没有退路。
&esp;&esp;皇帝现在,不仅痛恨那些支持五皇子的势力,恐怕就连像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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