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独孤贺说完,江岑溪突然想到虞娘当时说过的话。
&esp;&esp;“我一生坦荡,最不屑巫术。”
&esp;&esp;当时江岑溪便觉得她说这句话,带着些许私人恩怨在其中,现在看来,倒是可以解释了。
&esp;&esp;“时令妤会绣花吗?”李承瑞问了一个听起来很傻的问题。
&esp;&esp;“这是自然,不仅仅是女红,琴棋书画,时令妤样样精通,而且礼仪……”独孤贺回答到中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语停顿下来。
&esp;&esp;所有人同时看向李承瑞,似乎想到了什么。
&esp;&esp;邱白试探性地问:“你们怀疑虞娘是时令妤?”
&esp;&esp;“只能说是突然想到了这一可能性。”江岑溪如此回答,随后将虞娘曾经说过的话和其他人复述了一遍。
&esp;&esp;这一回,四个人似乎同时可以肯定,虞娘就是时令妤。
&esp;&esp;独孤贺不由得唏嘘:“听闻时令妤乃是一代女中豪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外,功夫也极为不错,甚至会些简单的道法,也是博览群书的人,知识渊博。
&esp;&esp;“都说长公主是仙人之姿,气质和规矩样样是贵族典范,其中都是时令妤的功劳,甚至认真到为长公主舍弃了自己……”
&esp;&esp;邱白不认识这些人,毕竟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好可惜呀……虽然我对她了解不多,可不觉得她讨厌,人还不错……”
&esp;&esp;江岑溪听完也是一阵沉闷,仿佛什么压在心头,一瞬间急火攻心般地喉咙发紧发干,背脊与四肢的皮肉都有了些许疼痛感。
&esp;&esp;这种感觉很莫名,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一阵烦闷。
&esp;&esp;她霍然站起身来,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esp;&esp;“我和你一起回去。”邱白和她住在一处,很快起身跟着她一同往回走。
&esp;&esp;江岑溪一向是这个脾气,所有人都没有多想。
&esp;&esp;独孤贺想提醒江岑溪带着些糕点,可最终还是没叫住她们。
&esp;&esp;他站起身,对李承瑞道:“我能否看看你们画的图纸?”
&esp;&esp;“嗯,行啊。”李承瑞说着走进去,取出了图纸给他看。
&esp;&esp;江岑溪画画要比李承瑞好许多,图纸画了几个版本,有中间身体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只镶嵌了些许四肢的。
&esp;&esp;李承瑞在一边解释:“这种形态将尸身放进去最快速。”
&esp;&esp;说着拿着另外一个版本:“这种是腿长一些,腿部是分开的空间,更像个正常人,但是需要死者身材纤细,腿粗一些都不能完全放进箱子里。”
&esp;&esp;“难道随跃还没死?真的是偃甲作案?”独孤贺也觉得李承瑞的这种猜想大胆中又有着合理。
&esp;&esp;“死了。”李承瑞回答得极快。
&esp;&esp;“你如何知道的?”
&esp;&esp;李承瑞一时间回答不出来,他也不能说随跃的执念在他身上呢,于是含糊地回答:“如果是随跃还活着,他不会只杀这么几个人,而且偃甲会做得更像真人,凶手的那个脚步声还是不正常的。”
&esp;&esp;“也对。”独孤贺很快被说服。
&esp;&esp;
&esp;&esp;是夜。
&esp;&esp;晚间黑云滚滚却未下雨,显然是个阴天,遮挡得星月全部消失,街道更加昏暗。
&esp;&esp;夜仿佛比以往都更加黑暗。
&esp;&esp;一条黑狗缓步走到了墙边,快速地上了一处架子,两只前爪搭在墙头朝外看去。
&esp;&esp;就算在黑夜之中,它的眼眸也格外明亮。
&esp;&esp;墙外站着多道人影,全部披着黑色的斗篷,身影高大,却透着些许怪异。
&esp;&esp;黑狗看着他们陷入了疑惑,先是嗅了嗅,又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最终又退回院子里。
&esp;&esp;跛脚的男人看着黑狗退了回去,对身边的其他人影示意,那些人影立即行动,进入
&esp;&esp;了冯掌柜的院落,躲避了所有机关,灵活行动。
&esp;&esp;……
&esp;&esp;翌日清晨,冯掌柜走出自己的卧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esp;&esp;她是一个很有规划的人,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都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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