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倒是也想得开,想着反正是和亲,本也不必求两情相悦。
&esp;&esp;何况他的女人又不止这一个,有的是人愿意讨他的欢心。
&esp;&esp;回到中原来公主也不和他住在同一个宫里,而是搬去明粹宫和长公主一起住了。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到这里来,还准备了酒席。
&esp;&esp;“公主今天倒是有雅兴。”契思和坐下来说,“我也正想喝酒。”
&esp;&esp;“这边的酒没什么力道,还好这次来从草原上带了不少酒。”端敏公主说着给契思和倒满了一杯,“我知道你嫌弃宫里做的羊肉调料放太多,特意叫他们做了白煮羊。”
&esp;&esp;“公主,你今日未免太体贴了些。”契思和笑了,“倒叫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esp;&esp;“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明白了,”端敏公主幽幽叹道,“姑姑劝了我许多话,她说她这一生就是自己把自己给误了,叫我不要走她的老路。还叫我多想想你的好,莫要误了大好的年华。
&esp;&esp;想来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夫妻恩爱,可是你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说起来也并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得到的。
&esp;&esp;有一首诗叫花开堪折直须折,我错过太多次花开,委实有些太傻了。”
&esp;&esp;契思和听着她如此说,虽然不知道长公主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但想来端敏应该是听进去了。
&esp;&esp;他从来不屑琢磨女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简直就像天上的云那般飘忽不定。不过如今这朵云愿意为自己驻足,那也不是坏事。
&esp;&esp;随后羊肉端了上来,大块的羊肉煮的很嫩,连盐巴都不放,吃的时候用刀切下来,根据个人的口味蘸料。
&esp;&esp;端敏公主在烈酒里又加了些鹿血,她的目的很明确,一个女人,只要她愿意,尽可以在床上收服一个不讨厌她的男人。
&esp;&esp;契思和住在宫中不敢乱来,这些天早就挨得难受。哪堪公主这般小意温存?
&esp;&esp;一顿饭也只吃了一半,就命人撤下去了。
&esp;&esp;他知道公主不喜欢腥膻气,特意又洗浴了一番。
&esp;&esp;等他再出来,发觉屋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
&esp;&esp;炭火烧得很热,香炉里不知道焚的是什么香,令人浑身酥软,却又心痒痒的。
&esp;&esp;红绡帐子落了一半,端敏公主坐在床边,轻纱睡袍衬得她肌肤莹润,如同十几岁的小姑娘。
&esp;&esp;尤其当她微微侧过脸,似嗔似喜地瞭了一眼,契思和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发软,几乎要跪下来。
&esp;&esp;以前他单觉得端敏公主的确是个美人儿,可永远都冷冰冰的,没有什么风情。
&esp;&esp;这样的女人即便再美,那跟石像又有什么区别?
&esp;&esp;可如今他明白了汉人女子的风情是何等叫人痴狂,像花蕾里裹着蜜糖,又香又甜,又弯弯绕绕的。
&esp;&esp;他可太乐意做一只采蜜的狂蜂了。
&esp;&esp;夜色渐浓,赵王可没了以往的好兴致。
&esp;&esp;他也喝了酒,但没情没绪。
&esp;&esp;那张从账册上撕下来的纸就摊在桌子上。因为揉皱了,无论再怎么展都不可能平顺,就如他此时的心情。
&esp;&esp;“三径学宫的人竟然在帮楚王,这是凭什么?”赵王的眉头紧皱着。
&esp;&esp;他当然也没闲着,派了人去查,回复说这些日子三径学宫的华英先生就住在楚王府上。
&esp;&esp;这个消息让他更加不安,三径学宫的分量太重了。
&esp;&esp;哪怕华英先生只是三径学宫的一名资深弟子,也足够让人心惊。
&esp;&esp;赵王身边自然也是有谋士的,只是平时不怎么用。
&esp;&esp;这回遇到了难处,正是养士千日用士一时。
&esp;&esp;便命管家:“把吴先生给我请来。”
&esp;&esp;这位吴先生是个屡试不第的举子,他科举虽然不顺,却是个甚有谋略之人。
&esp;&esp;经人举荐来到赵王府,曾经有几次他为赵王出谋划策,收效都不错。
&esp;&esp;“不知王爷叫老朽来有什么吩咐?”吴先生的胡子已经花白了,年纪也比赵王大。
&esp;&esp;“吴先生请坐,先吃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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