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想溜。
&esp;&esp;可惜被管家拦住了。
&esp;&esp;“少爷,自从您出事之后……”
&esp;&esp;殷祝露出了忍无可忍的表情:“都说了别叫我少爷!”
&esp;&esp;“好吧,自从您出事之后,”管家从善如流地省略了那个词,“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夫人给您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还有附近最有名的大师。”
&esp;&esp;殷祝面无表情:“你直接说结论就行,我妈被骗了多少钱?”
&esp;&esp;“好的。那位大师说,您的魂不在身体里,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夫人问能不能将魂唤回来,他说五十万可以一试,夫人给了他一百万。”
&esp;&esp;殷祝拳头硬了。
&esp;&esp;他咬紧牙关问道:“还有吗?”
&esp;&esp;“新年时,夫人又去了一趟宗公庙,排了七个小时的队,终于烧上了头香,”管家说,“回来后夫人很高兴,说她在庙里抽到了上等签,代表宗公答应了,一定会保佑干儿子平平安安。”
&esp;&esp;殷祝汗如雨下。
&esp;&esp;虽然、但是。
&esp;&esp;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esp;&esp;“……还有吗?”
&esp;&esp;“没有了,”管家冲他和善一笑,“少爷,我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sp;&esp;他侧身让开一条道,殷祝来不及锤他,睁大眼睛,看到他亲爱的老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符水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大郎,来喝药了”的容光焕发,看着他慈爱道:“来,生生,把这碗水喝了就好了。”
&esp;&esp;“好……好什么好!”
&esp;&esp;殷祝猛地惊醒。
&esp;&esp;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头顶的幔帐,视线缓慢移动,落在坐在床榻边的宗策身上。
&esp;&esp;他干爹看上去十分憔悴。
&esp;&esp;眉头紧锁,眼中血丝密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esp;&esp;见他醒了,竟盯着他的脸,足足恍惚了数息才反应过来。
&esp;&esp;“陛下方才魇住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esp;&esp;宗策扯动嘴角,竭力在殷祝面前露出一抹毫无异样的笑容。
&esp;&esp;他伸出手,想要拂开殷祝额上汗湿的发丝。
&esp;&esp;但殷祝看着他干爹这动作,满脑子只想着他老妈端来的那碗符水,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esp;&esp;他小时候喝过一次,那味道简直让人生理性反胃,殷祝一回想起来就有种想要干呕的冲动,险些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
&esp;&esp;宗策的动作一顿。
&esp;&esp;他看着殷祝,垂眸不语。
&esp;&esp;沉默许久后,他把殷祝原本掖好的被角又整理了一下,然后低声说:“策去叫太医。”便准备起身离去。
&esp;&esp;转身时,手腕被人一把攥住。
&esp;&esp;宗策的肩背瞬间绷紧,旋即又放松下来。
&esp;&esp;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esp;&esp;殷祝半撑在床上,表情也有点儿呆。
&esp;&esp;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esp;&esp;或许是因为还有话想说,又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他干爹露出这么压抑沉郁的神色。
&esp;&esp;殷祝盯着自己被仔细包扎过的手,刺痛让他后知后觉地松开五指。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外面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esp;&esp;宗策摇了摇头。
&esp;&esp;殷祝敏锐注意到他似乎中途犹豫了一下,立刻追问道:“发生什么了?祁王的残党又闹事了?”
&esp;&esp;“不,”宗策摇摇头,“陛下睡了一天多,苏公公已经叫人把皇宫里外都打扫干净,唐阁老他们正在摸查禁军中祁王的部署眼线,街道上的百姓也都恢复了营生。”
&esp;&esp;这不是挺好的嘛。
&esp;&esp;殷祝刚要松一口气,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北屹那边呢?他们的王太子死了,北屹上层总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esp;&esp;宗策:“北屹派了使者过来,痛骂大夏破坏了两国和约。”
&esp;&esp;殷祝冷笑一声:“笑话!他们先发兵攻打我们,我们打回去,结果我们倒成了破坏和约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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