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瑄的亲卫在侧方坐，由县尉陪同。
&esp;&esp;李瑄则与郑砚坐得相近，郑砚旁边则是换上常服的南霁云。
&esp;&esp;这端庄的常服明显是郑砚为南霁云准备的。
&esp;&esp;一番交杯换盏，李瑄按照礼仪，向郑砚询问陈留的历史背景，以及陈留的状况。
&esp;&esp;郑砚主动提及：陈留大族人人自勉，不敢犯法。
&esp;&esp;毕竟是接近东都之地。
&esp;&esp;李瑄就当信了。他也不可能去管这样的事情。
&esp;&esp;吴令光海贼案牵连豪强也是有原因的。李瑄都要班师回朝，孙六的死，彻底点燃李瑄的怒火。
&esp;&esp;本来豪强不会死，是两郡官吏替死。
&esp;&esp;豪强自掘坟墓！
&esp;&esp;李瑄还问郑砚有无大诗人、大才子从陈留路过。
&esp;&esp;郑砚说陈留有才子诗人，但没有李白那个级别的大诗人。
&esp;&esp;他表述自己出自荥阳郑氏，对文人才子一向敬重。
&esp;&esp;通过了解，李瑄得知万年令郑岩是郑砚族兄，又是一番寒暄。
&esp;&esp;“南八你是壮士，应像苍鹰展翅，翱翔于边塞草原，何必在这小县之中，虚度光阴呢？”
&esp;&esp;和郑砚客套话聊完，李瑄举一杯酒，向南霁云说道。
&esp;&esp;“已过而立之年，有妻有儿，再想和年轻时一样许下志向，已经晚了。”
&esp;&esp;南霁云觉得自己错过从军的黄金年龄，又有妻儿在家乡。所以更希望能在地方上出人头地。
&esp;&esp;“不晚，不晚。薛仁贵而立之年从军，不也干出一番事业吗？”
&esp;&esp;李瑄大笑摇头。其他大器晚成的例子还有很多。但李瑄举例的是和南霁云一样从小贫寒的薛仁贵。
&esp;&esp;薛仁贵虽士族出身。但士族只是一个姓氏的概念，家境贫寒的太多了。更多的士族子弟，因籍籍无名埋没于历史的长河。
&esp;&esp;另外，李瑄记得哥舒翰年轻时赌博、嫖妓、斗殴，样样精通。
&esp;&esp;四十岁后因为被长安尉羞辱，才愤而从军。在战场上凭借勇猛和悍不畏死，获得自己的地位。
&esp;&esp;“南八你荣幸啊！李将军这是想将你召为下属，你的家人我会帮忙照看的！”
&esp;&esp;郑砚听懂李瑄的意思，见南霁云还在犹豫，故向他说道，并让他不必担心家人。
&esp;&esp;南霁云是他的下属，他当然希望南霁云能飞黄腾达。
&esp;&esp;这样他也就能与李瑄有联系。
&esp;&esp;屠戮豪强后，李瑄虽被诟病为“酷吏”，但郑砚知道李瑄依然潜力无限。
&esp;&esp;宗室子弟的身份，加上父亲留下的政治威望，以及自身庞大的军功。
&esp;&esp;有朝一日，必有入相的机会。
&esp;&esp;况李瑄年轻，说不定还能再做出一番大事。
&esp;&esp;“将军是这个意思吗？”
&esp;&esp;南霁云颇为直白地向李瑄道，他不是读书人，说话一向爽快。
&esp;&esp;“等我再入边塞，保你当我的衙将！”
&esp;&esp;李瑄也没有绕弯子，向南霁云承诺道。
&esp;&esp;如果他成为节度副使，就可以提拔衙将，不需要经兵部同意。
&esp;&esp;“南霁云谢过将军，即便将来在战场上失去性命，也会在九泉之下报答将军的恩情。”
&esp;&esp;南霁云从席上起身，向李瑄郑重拜道。
&esp;&esp;李瑄能如此礼遇他，又亲自邀请，许下衙将的承诺，恩情莫过如此。
&esp;&esp;这让半生碌碌无为的南霁云，对李瑄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esp;&esp;这一刻，南霁云仿佛回到二十来岁，少年热血的时刻，浑身散发着昂扬斗志。
&esp;&esp;“南八有亲人在陈留吗？”李瑄将南霁云扶起来，问询道。
&esp;&esp;“拙妻和一儿一女，已经被我接在陈留城中。”南霁云向李瑄回答道。
&esp;&esp;“那就好安排了！我们明日就出发，我会留下钱财，让南八你安顿妻儿。”
&esp;&esp;李瑄对南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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