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头发稀疏、身穿管家服的老人站在门边，微微鞠躬，“欢迎您，小罗马尼先生，在下阿尔福雷德·潘尼沃斯，布鲁斯老爷和少爷们正在客厅等候。”
&esp;&esp;“你好，潘尼沃斯先生。”艾莱萨得体地道，“这是一点薄礼，希望韦恩先生喜欢。”
&esp;&esp;凯茜恭敬地把手中的红酒递了过去。
&esp;&esp;“哦，是08年的波尔多，我代老爷向您表示谢意，请进。”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艾莱萨总觉得这个老管家看自己的眼神分外慈祥。
&esp;&esp;穿过挂着一幅幅韦恩家族成员油画的宽敞走廊，足以举办一个小型宴会的大厅，他们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客厅，布鲁斯·韦恩早已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esp;&esp;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的，还有一个头发稍长的青年，与一个和布鲁斯·韦恩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少年。
&esp;&esp;“欢迎你，以西结。”布鲁斯迎了上来，给了艾莱萨一个拥抱，“来吧，坐在我旁边，阿尔福雷德，请你安排另外两位女士去偏厅就坐，我想和表侄好好说说话，这是一场家庭聚会。”
&esp;&esp;塞拉菲娜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开口，顺从地在管家的引导下走向了偏厅。
&esp;&esp;在拥抱的一瞬间，艾莱萨鼻翼翕动，从布鲁斯·韦恩身上嗅到了隐藏得很好的血腥味。
&esp;&esp;他受伤了？
&esp;&esp;艾莱萨坐下后，布鲁斯微笑着对他介绍，“这是迪克，我的长子，他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官。”
&esp;&esp;“你好，格雷森先生，你的工作让人敬佩。”艾莱萨看着干干净净的布鲁斯和迪克，真心实意地道。
&esp;&esp;“感谢你的称赞，以西结。”迪克笑道。
&esp;&esp;“这是达米安，我的小儿子，他在哥谭高中上学。”布鲁斯又介绍。
&esp;&esp;“很高兴认识你，达米安。”艾莱萨的态度平淡，因为他看到了达米安身上缭绕的淡薄黑雾，比军火库身上的还要浓郁一点。
&esp;&esp;没有堕落，而是罪恶。看来每个家族都会有那么几个做过坏事的成员。
&esp;&esp;“你好。”达米安的态度也很平淡。
&esp;&esp;艾莱萨看了一眼紧闭的偏厅门，清了清嗓子，正想开口继续上次的出卖多米尼克行动，布鲁斯就打断了他，“能给我看看吗？”
&esp;&esp;他指了指艾莱萨手中的手机。
&esp;&esp;“啊？”艾莱萨下意识把手机交了出去。
&esp;&esp;布鲁斯贴近了他，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在领口下、外套下摆等容易藏匿窃听装置的位置摸了摸，艾莱萨愣了好几秒才开始挣扎，而这时，布鲁斯已经放开了他。
&esp;&esp;啊？什么情况？不是，你儿子还看着呢！而且我名义上还是你的表侄！花花公子总得有个限度吧！艾莱萨满脸通红，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一拳打过去。
&esp;&esp;“没有窃听器。”布鲁斯朝着迪克点点头。
&esp;&esp;迪克已经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将艾莱萨的手机放了进去，合拢。
&esp;&esp;“这样，我们的对话就是绝对保密的了。”布鲁斯微笑着道，“请原谅我的冒犯——艾莱萨。”
&esp;&esp;艾莱萨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
&esp;&esp;他下意识地戒备后缩，抬起双手挡在身前。这是一种被刻意夸张的本能动作。
&esp;&esp;他们知道了多少？艾莱萨拳头攥紧，不会连我的恶魔身份也知道了吧？
&esp;&esp;作为一个秘密很多的恶魔，他对这种不在自己控制内的情况本能地感到紧张。
&esp;&esp;“我是一名警官。”迪克将装着手机，似乎能隔绝窃听的小盒子放在桌上，“我们有自己的线人，警方掌握的情况比你想的还要全面，艾莱萨，包括你和黑面具的交易，以及你和红头罩的合作。”
&esp;&esp;这是诈唬。
&esp;&esp;他们掌握的情况其实不多，只有零星的碎片和不成型的猜测，但通过诈唬，他们或许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esp;&esp;艾莱萨差点脱口而出“我只骗到了一百五十万”，但他马上进入了冷血者状态，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esp;&esp;“所以，这是一场审讯？”艾莱萨眯了眯眼睛，“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如你们所知，我确实不是真正的以西结·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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