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面判官袖袋扯出几张银票,递给少女。
&esp;&esp;“别气了,给你。”浪子也觉得少女看起来怪委屈的。
&esp;&esp;——委屈的时候,还怪可爱的。
&esp;&esp;这是陆小凤第一次觉得,女孩子越生气,越显得可爱,而不是麻烦。
&esp;&esp;可惜了。
&esp;&esp;浪子看了一眼神情温柔,还在细声安慰少女的青年。
&esp;&esp;挚友妻,不可欺。
&esp;&esp;少女接过银票,握着锅铲的手一挥。
&esp;&esp;哐。
&esp;&esp;铁面判官铁青的脸更青了,俯身倒在地面上。
&esp;&esp;陆小凤眯了下眼睛,差点也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
&esp;&esp;——听着挺疼的。
&esp;&esp;——真是凄凉。
&esp;&esp;浪子也蹲下去,把铁面判官的穴道给点了。
&esp;&esp;“这里的银行在哪里?”竹枝枝问道。
&esp;&esp;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把闷气吐出来,吹走。
&esp;&esp;花满楼道:“竹姑娘说的可是银号?”
&esp;&esp;“对对对。”少女连连点头。
&esp;&esp;陆小凤看看少女,又看看花满楼,笑道:“这银票,正是花满楼家的银号所出,姑娘跟着他去兑银子就好了。”
&esp;&esp;花满楼偏转脸,看了一眼陆小凤。
&esp;&esp;他怎么觉得,对方今天说话,有点怪里怪气的。
&esp;&esp;青年只是朝他露出个“你在搞什么幺蛾子”的表情,就温声带着少女去了银号。
&esp;&esp;一千两的银票,没有全部兑完。
&esp;&esp;竹枝枝在看到对方搬了一箩筐铜板,和两箱子碎银出来的时候,就叫停了。
&esp;&esp;——铜板和碎银,是按照少女吩咐,特意找出来的。
&esp;&esp;少女没想到,一千两银子居然是这么大的金额。
&esp;&esp;她有点苦恼地看着剩下的银票:“这下完了,等会儿还要送回去。”
&esp;&esp;唉。
&esp;&esp;麻烦。
&esp;&esp;心里想着麻烦,脚下还是没停下。
&esp;&esp;竹枝枝问银号老板借了两辆板车,一辆把那两个人绑了,让陆小凤推着;一辆放上铜板和碎银,让花满楼坐上去,由少女来推。
&esp;&esp;浪子不乐意了:“凭什么我要推两个臭男人,花满楼却被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推着不用走。”
&esp;&esp;少女的关注点,不在陆小凤拐弯抹角的夸赞上。
&esp;&esp;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做个人吧!”
&esp;&esp;他们花神这一身淡黄的长袍,是适合干重活的吗?
&esp;&esp;万一不小心踩到了衣角,摔一跤怎么办?
&esp;&esp;他们俩一身便装的人,才正好适合干活!
&esp;&esp;花满楼按住少女要把自己扶上车的手,道:“我虽然是个瞎子,但这些事情,还是能做好的。”
&esp;&esp;“对哦!”少女一拍脑袋,回头痛心疾首地谴责陆小凤,“我们花神眼睛还不方便,你居然想着奴役他!你是个人吗?!”
&esp;&esp;从“做个人”到“不是人”的浪子:“……”
&esp;&esp;啧。
&esp;&esp;——都还没好上,就维护起了。
&esp;&esp;他感觉自己以后在花满楼心里的地位,说不定要日渐低下。
&esp;&esp;花满楼扶额。
&esp;&esp;——原来少女并非同情。
&esp;&esp;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开心。
&esp;&esp;就像是花苞嗅到了春暖的气息,忍不住怒放。
&esp;&esp;少女素来对人的情绪迟钝,也就是俗称的没眼力见。
&esp;&esp;可在花满楼身上,她却总是能准确捕抓到对方的情绪。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竹枝枝有些茫然地想。
&esp;&esp;心里茫然的少女,手上的动作倒是利索,直接用力一托,就把花满楼送上了板车。
&esp;&esp;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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