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原来如此。
&esp;&esp;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esp;&esp;“其实你说话不必如此含蓄。”月光下，叶灼双目缓慢阖起又睁开，依旧清寒。
&esp;&esp;的确，修仙禀赋乃是天定，纵有改变之法，也至多是将劣等天资提为中等下等，若是他的经脉体质，想再进一步都是夺天造化，怎会莫名其妙就发生了？
&esp;&esp;而他和离渊之间，不同寻常的事情只有一桩。
&esp;&esp;他说：“我亦如此。”
&esp;&esp;离渊的脑子似乎停止了片刻运转：“你也……？”
&esp;&esp;对此，叶灼根本不想说什么。
&esp;&esp;——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这个方向演变的？他不明白。
&esp;&esp;“但是，”他说，“我今夜还要修炼。”
&esp;&esp;他的两仪界域真的还没推演完毕。
&esp;&esp;“在修炼什么，我帮你。”离渊幽幽道，“但经脉的事，我想还需要从长计议。”
&esp;&esp;第20章
&esp;&esp;两仪界域原本就是太皓太缁两人合力施展，有离渊神念加入后，推演快了很多。
&esp;&esp;叶灼能感知到，推演结束那一刻离渊的神念就不着痕迹撤出了自己的识海，对除两仪界域外的其它所有部分，一丝都未曾窥探。
&esp;&esp;睁开眼睛，那条墨龙却并没在身边。
&esp;&esp;“在这。”高处传来声音，叶灼回看。
&esp;&esp;离渊在一方亭脊上，向下看着他。
&esp;&esp;“这里看月亮很好。”离渊说。
&esp;&esp;月亮每夜都是如此，叶灼不觉得有什么出奇。
&esp;&esp;“算了，你也不懂。”离渊说。
&esp;&esp;像叶灼这种人就算照镜子都会无动于衷，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真不知道这人心中除去修炼，还能有些什么。
&esp;&esp;叶灼：“不是要从长计议？”
&esp;&esp;离渊：“我又想了想，事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可计议。”
&esp;&esp;天资禀赋怎会莫名其妙就提高，都是修行之人，谁不明白。
&esp;&esp;也许是体质相辅，也许是灵力相成，都不是就是功法可以互补。
&esp;&esp;略加修饰，是双修能够提高根骨。
&esp;&esp;若是实话实说，就是可以互为炉鼎。
&esp;&esp;左右是同一回事，只不过，前一种在人间说出来，属于正道修行，后一种则似乎是旁门左道，按仙道规矩，会被讨伐。
&esp;&esp;已经看清离渊破罐破摔的态度，叶灼面无表情。
&esp;&esp;事已至此，确实没什么可计议的。
&esp;&esp;修道根骨何其重要。
&esp;&esp;筑基期能在试剑石上斩下一寸的人，到了金丹期，能够斩一尺。
&esp;&esp;而筑基期能斩三寸的人，到金丹期，可以斩一丈。
&esp;&esp;差之毫厘，最后就会相隔千里。
&esp;&esp;——都说命中八尺，难求一丈。
&esp;&esp;但若是能求一丈，谁会反要八尺？
&esp;&esp;叶灼忽然想起最初，楼客到来前的那几日。
&esp;&esp;那段时日他入定观想时常常看到海市蜃楼般幻象，是东海之滨阴云密布，雷霆滚滚，其间若有龙吟。
&esp;&esp;修仙人气脉与天地相接，不会无由臆想，必与自身因果运道有关。
&esp;&esp;那时他是怎么想的？
&esp;&esp;是想，冥冥中有风雨欲来，自不会是什么吉兆。
&esp;&esp;想到这里叶灼若有所思，手指轻抚过手中长剑。本命之剑与主人心意相连，随着他的动作，通体漆黑、质如冰玉的逆鳞剑发出清越啸鸣，久久不散，有如梦中龙吟。
&esp;&esp;这场景，让离渊看了觉得坐立不安。
&esp;&esp;那片该死的鳞，虽然现在叫了也不会应，但他也无法把它当成身外之物。
&esp;&esp;离渊不由冷笑：“忘了问你，当年你是用什么办法摧折它，让它认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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