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母后，老师他当时身受重伤，拼死也要守着凉州护着那些罪证，都是为了朕！”李惟知道太后向来疑心陆敬祯，可他如今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不管您信不信，他一心为大周。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朕就先回去了，母后也早点休息。”
&esp;&esp;他起身要走。
&esp;&esp;“陛下。”太后叫住他。
&esp;&esp;李惟站住步子回头。
&esp;&esp;内室烛火明亮，不知道是不是李惟的错觉，总觉得太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esp;&esp;“母后还要吩咐儿子什么？”他问。
&esp;&esp;太后动了动唇，终是开口：“他若一心为大周，却并不为陛下呢？”
&esp;&esp;李惟一时没听懂：“朕是大周天子，老师为大周，自然就是为朕。”
&esp;&esp;太后眸华闪动：“难道陛下觉得陆首辅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esp;&esp;“您到底想说什么？”李惟压着心中不满，“这些年不管他做什么，您都要诸多怀疑，母后难道忘了当年父皇驾崩，宁王谋逆，是老师力挽狂澜才保住了朕的皇位，保住母后您的荣华吗？朕倒是还没问母后，听闻这几日，国舅时常入宫来？”
&esp;&esp;云见月执笔的动作一顿，墨汁滴落，瞬间在宣纸上晕染开，她抽出手下宣纸揉成团，重新铺了张新的。
&esp;&esp;李惟继续道：“不会是国舅在母后面前说了老师什么话吧？若是，您也大可不必听，他能说出什么高见。”他冷脸往后退了半步，“儿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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