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碧星从一开始就知道很多秘密。
&esp;&esp;她看似是个没经验的新来的,反倒更懂宫中的生存法则。不该问的她从来不问,也不会因为和公子相处久了,就模糊了主仆界限,觉得自己可以做公子的主。
&esp;&esp;王宫不是轻松安全的现代职场,它残酷又冰冷。在这里绝不能把上级当朋友,不然肯定第一个被弄死。
&esp;&esp;碧星就说:
&esp;&esp;“碧月姐姐还是出宫去吧,她那样温柔却有主见的人,恢复自由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esp;&esp;扶苏笑眯眯地点头:
&esp;&esp;“是呀,我也这么觉得。”
&esp;&esp;等秦灭夏,自己可以立女户。有钱还有田产,背后有靠山,怎么过不好?她又不是懦弱的性格,没人能欺负她的。
&esp;&esp;等夏帝处理好刺客的事情,都入秋好些天了。
&esp;&esp;期间夏帝时常会想起当初的比试。
&esp;&esp;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当时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后才发现自己和中邪了一样。
&esp;&esp;夏帝就想去祭拜天地先祖,寻求神灵庇佑了。
&esp;&esp;找大巫来驱邪根本没用。
&esp;&esp;夏帝找过很多次,可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来他就不信任大巫了,认为还是得祭祀神灵。
&esp;&esp;奈何之前太忙,抽不出空来。而且为着这点事搞一场祭祀,朝中肯定要吵吵嚷嚷一番。
&esp;&esp;夏帝自己觉得这很重要。
&esp;&esp;臣子不这么觉得。
&esp;&esp;治粟内史嚷嚷着没钱,让陛下再等一等。不如等过年的时候,再去祭祀。
&esp;&esp;反正过年也要举办祭祀。
&esp;&esp;每次祭祀都要花不少钱,打仗在即,治粟内史只想给国库省钱。他还怀疑夏帝在危言耸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邪祟作乱。
&esp;&esp;秦政觉得匪夷所思:
&esp;&esp;“君王身体有恙,他们不劝着夏帝早些祭祀神灵,反而找借口拖延?”
&esp;&esp;这操作放在大秦是下一秒能被拖下去治罪的程度。
&esp;&esp;秦政前世射鲛后病倒,蒙毅二话不说就去祭祀山川了。谁敢劝这个?生怕君王能痊愈是吗?
&esp;&esp;扶苏倒是理解:
&esp;&esp;“他们可能没见识过夏帝中邪,觉得夏帝在胡扯。”
&esp;&esp;上回夏帝虽然张口就是“朕觉得很妥”,可群臣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只以为陛下是口误了。
&esp;&esp;何况哪有邪祟只搞这些小动作捉弄人的?夏帝别不是巧立名目从国库抠钱吧?
&esp;&esp;不怪臣子应激。
&esp;&esp;隔壁渊国的渊王就经常这么干。
&esp;&esp;随便找个借口让国库出钱干这干那,然后派自己的心腹去督办此事。这样就可以在其中中饱私囊,把抠出来的钱填入渊王私库了。
&esp;&esp;国库毕竟和私库是两码事,当君主的也不能随便从国库拿钱填补自己,国库那边是要走公账的。
&esp;&esp;秦政:……还有这回事?
&esp;&esp;秦政根本不知道渊王还干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揉了揉额角,问儿子是怎么知道的,为何他没听说。
&esp;&esp;扶苏解释了两句:
&esp;&esp;“父亲只关心国家大事,渊王兴建宫室那些细枝末节,应是没怎么关注。这些不都丢给我看了吗?”
&esp;&esp;嬴家送来的消息里有写渊王每次都花了多少银钱,扶苏估算了一下正常造价,基本就确认这里头有差额了。
&esp;&esp;查账这件事上扶苏是专业的。
&esp;&esp;秦政来了点兴致:
&esp;&esp;“你怎么知道那是给渊王捞钱,而不是承办的官员中饱私囊?”
&esp;&esp;扶苏无奈地说:
&esp;&esp;“因为每次都是同一个官员承办的,那人还不是将作少府。”
&esp;&esp;秦政:……
&esp;&esp;渊王这是连装都不装了是吧?难怪连夏国臣子都知道这件事,还这么警惕。
&esp;&esp;正常修建宫室,就算一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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