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筝,孩童们的欢呼声中,石刻又闪。
&esp;&esp;再往前走,至村尾,遇见瘸子坐在一把破旧的轿子前唉声叹气,说前些日子摘野酸枣摔了腿,原本是准备做酸枣糕送给村头的小寡妇,等祭典过后上门提亲,这可好,三日未见,小寡妇怕不是都被隔壁的牛二哥勾搭走了。
&esp;&esp;南扶光又给瘸子跑了腿,上村头送小寡妇送酸枣糕。
&esp;&esp;酸枣糕落入村头小寡妇手中,小寡妇喜笑颜开,与此同时,南扶光与无幽腰间的石刻牌变成了六条绿线。
&esp;&esp;南扶光:“???????”
&esp;&esp;所以这陨龙村的出现,就是一个生命功德充能碑,只要循环给村民跑腿儿办事,他们就能不断的功德加一,换取绿线刻痕?
&esp;&esp;……
&esp;&esp;此时日暮降临,此番走动收益颇大,无幽提议先回山神庙休整,明日上村落打听有关“真龙龙鳞”的消息。
&esp;&esp;南扶光还在惦记“丹曦娘子”的事。
&esp;&esp;这一天走到哪都有人说长得和你像的人,搁谁不想看一眼?
&esp;&esp;无幽被她拖到村口那熟悉的位置,一抬头看见记忆中破败、四处透风的烂土坯房已经变作崭新,屋檐下挂着辣椒,只是非冬季,窗棱边没放柿子或者梨,水缸打的满满的上面晒着花生。
&esp;&esp;院落中放着一把完工大半的轿子。
&esp;&esp;轿子做的确实比寻常人家华丽许多。
&esp;&esp;梁柱上精美的龙形图腾,用矿石研磨而成的颜料哪怕在黑夜下亦色彩斑斓;金龙盘绕于柱上,帷幔用了最好的绫罗绸缎;微风吹过,四角铜铃叮叮当当,轿前横梁上方有一枚铜镜,铜镜上又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esp;&esp;流苏摇曳中,仿若即将展翅腾飞。
&esp;&esp;院落中空无一人,南扶光想要伸手去拨弄轿上凤凰口中衔着的青金石流苏,手还未碰到,便被人从后一把捉住。
&esp;&esp;她吓了一跳,回头见云天宗大师兄不赞同的望着她——
&esp;&esp;显然是对白日那只破碗的事还有所顾忌。
&esp;&esp;此时天边月亮高悬,云天宗大师兄背对着月亮,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南扶光看不清他有何情绪,欲何言,又也许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握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收紧。
&esp;&esp;朝着远门方向不着力的轻轻拽了下。
&esp;&esp;不算强行要她走,那力道,最多是含蓄的表达他的不认同。
&esp;&esp;南扶光心中未免有些复杂,别看这人闷不吭声,倒是把她说过的话放心上——换了别人,谁不是眼见为实,今早那只破碗,经过一番验证无事发生后,只会当她被太阳晒昏了头,产生臆想。
&esp;&esp;也就他当真。
&esp;&esp;眼下甚至还紧张上了。
&esp;&esp;“没事。”南扶光不得不反过来安抚他,“你看着,情况不对……拖走我。”
&esp;&esp;无幽抿了抿唇,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闷声,眉头飞快地皱起又碾平,一瞬后,他放开了南扶光。
&esp;&esp;南扶光冲他笑了笑,伸手去碰那轿子。
&esp;&esp;……
&esp;&esp;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拂过,院落、枣树、身旁的人变得抽象又离奇,月亮坠落,太阳高挂。
&esp;&esp;还是那棵枣树,枣树上的杜鹃幼鸟发出不知廉耻的叫饿鸣啼,忙坏了体型还不如它二分之一大的母鸟扑腾翅膀飞来飞去。
&esp;&esp;还是那顶过分精致华丽的轿子。
&esp;&esp;院中的少女坐在小马扎上,身着寻常布衣,柔软的黑发披散,灵活的指尖一压一折再一拨弄,手中便成了花期正盛的簪花一朵。
&esp;&esp;【小轿吱嘎摇呀,摇到那深山去……】
&esp;&esp;她哼着轻盈稚嫩显然是哄睡孩童才要唱的歌儿,手中的簪花小心翼翼地插在轿侧一簇簪花花簇中,细白指尖调整花簇,此时她的歌声便停了下来。
&esp;&esp;【神仙老爷莫生气呀,娃娃他不生病……】
&esp;&esp;歌声再响起时,少女重新做回小马扎上,再拾起一枚泡软的青竹,弯了弯竹芯,她回过头,瞥了眼睡在她身后躺椅上的小少年。
&esp;&esp;五六岁的年纪,在这偏远古村却被养的白嫩圆润,睡着的时候不如醒着淘气,白皙的脸蛋染着红润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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