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本官自会判案,倒是你,马上宵禁了,为何还在外头逗留,是想被抓进去不成?”
&esp;&esp;孟不咎厉声呵斥。
&esp;&esp;吓得江三荷心里一抖,再抬头,孟不咎已经进去了。
&esp;&esp;她脖子上的刀却依旧架着。
&esp;&esp;“你是出城回去,还是在镇上找个客栈住着?还有一刻钟,要是还在这里逗留,你就跟你儿子去牢里相见吧。”
&esp;&esp;说完,官差才收回佩刀,一同进去。
&esp;&esp;瘫软在地上的江三荷爬了起来。
&esp;&esp;她身上只有五个铜板,哪能住得起客栈呢,自从公公和相公连接去世,家里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差。
&esp;&esp;婆婆身子也不怎么好,总是喊累,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干。
&esp;&esp;她虽然心里苦,身子也苦,可看到儿子长得壮,那也觉得甜。
&esp;&esp;没想到,老天就是要折磨她。
&esp;&esp;明明她儿子那么乖巧,虽然不爱干活,懒了些,可男孩本就金贵,不干活也是应该的。
&esp;&esp;反正有她来干。
&esp;&esp;这么好的儿子,怎么可能去偷人钱呢。
&esp;&esp;江三荷根本不信,她回头看了一眼即将关闭的城门,和灯火通明的县衙,加快步伐朝着客栈走去。
&esp;&esp;她不能回去,她要等明天,绝不能让知县大人判案,她儿子不能是贼!
&esp;&esp;“客官,住店吗?”小二靠在门柱上,见江三荷走来,他笑着相迎,却在看清江三荷的穿着后,立马改了脸色。
&esp;&esp;“你们客栈有大通铺吗?”江三荷一天没吃饭了,饥肠辘辘,奈何不住客栈,她根本没处可去,谁知道晚上有没有贼人,饿一天死不了,可住外头,是真要进大牢的,还有可能被人采了花。
&esp;&esp;到时候还怎么活。
&esp;&esp;“有啊,不过都是汉子,你要住吗?五个铜板。”小二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他伸出手,示意江三荷赶紧掏钱。
&esp;&esp;“这么贵?能不能,便宜一文?”江三荷有些心疼。
&esp;&esp;这五个铜板是她身上最后的钱,家里也只剩两吊钱了,都在婆婆那里。
&esp;&esp;来找儿子,婆婆根本不给她钱,不然她都租个牛车来长安镇了,也不至于靠双腿跑来。
&esp;&esp;马车都要走好久,更别提她的双腿了。
&esp;&esp;到了长安镇,早就没了力气,又饿了一天,她声音十分虚弱,仿佛马上就要倒下。
&esp;&esp;婆婆说光宗没事,可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esp;&esp;她可是打听过了,偷钱被抓,是要挨板子的。
&esp;&esp;她儿子这么金贵,哪能受得了打板子呢。
&esp;&esp;“不住就滚。”没想到小二不但不便宜,还朝她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esp;&esp;语气十分嫌弃。
&esp;&esp;“我住,我住。”江三荷掏出五个铜板,数了好几遍,才畏畏缩缩的递上去,心里都要滴血了。
&esp;&esp;“早给不就行了,我跟你说啊,后院井里的水随便用,想用自已打,只能用冷的,想要热水那就再加一个铜板。”
&esp;&esp;怕她偷用热水,小二先把规矩告诉她,这才让过身子,让她进去。
&esp;&esp;天黑后,长安镇所有的客栈都只开半边门。
&esp;&esp;“好,好。”连着应了两声,江三荷抬脚走了进去。
&esp;&esp;大通铺就在后院,一间屋子里,映入眼帘的是用木头和土搭建的一张巨型大床。
&esp;&esp;说是床,不如说是炕,区别就是冬天不烧火。
&esp;&esp;这炕是冰冷的。
&esp;&esp;还没进屋子呢,只打开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打呼声。
&esp;&esp;除了墙角还有一人的位置,炕上都睡满了。
&esp;&esp;无一例外,全是男人。
&esp;&esp;“进去啊,不住就走。”小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sp;&esp;“住,我住,我这就进去。”
&esp;&esp;江三荷咽了下口水,干燥的喉咙这才湿润些,哪怕是冬天,她也闻到一股恶臭,像死了半月的老鼠。
&esp;&esp;看到地上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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